“我的父母也是玄黄宗的修士,我父亲是四峰的第三代峰主苏森,母亲是四峰的大师姐谢梅,我叫苏风玲。”
“我父亲有一次为了管理本峰,对现的已经投魔的弟子严厉批评,结果被这个弟子记恨在心。”
“他栽赃陷害,说父亲出卖宗门秘密给魔族,做叛徒,最后父亲……被宗门……处以…极刑……”
少女说到此,眼神狠厉,呼吸急促,气愤得攥紧了拳头。
“那宗门没有人来主持公道吗?”
浩南不满地问。
“我母亲向掌门卫无常求情无济于事,反而要将她株连处死。”
“有些长老知道这是无中生有,但迫于掌门压力不敢出声,白叔了解我父亲和母亲的为人,想竭力营救。”
“卫无常又联合宗门所有长老、其他峰主,甚至联合了其它四方天地的掌门来施压。”
“最后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只凭主观臆断就处决了我父亲和母亲!”
她说到此,双目猩红,眼里盛着的怒火就像要喷出来一样。
“那时,我只有五岁,父母被逼死后,到了大冬天还穿着单衣,鞋也露着脚趾,手上、脚上全是冻疮。”
“蓬头垢面,为了不挨饿,拿着破碗去乞讨。”
“宗门上膳房的修士不仅甩碎了我的碗,还一起打了我,说我是没娘没爹的野孩子,见着不吉利。”
“我只好跟宗门的狗,从狗盆里抢吃的,有时狗饿了,太护食,我只能饿着,每顿饭只能这样解决,否则只能饿死……”
“白叔看着我可怜,也担心掌门还会找我麻烦,就收留了我,并给了我这块玄幻石。”
少女说到此,泣不成声,睫毛上挂满雾水。
浩南从来没有想到,宗门的女子原来命运也是如此悲惨,之前他以为自己是最惨的,没想到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他开始觉得,从九峰师姐张静妍,到四峰的苏风玲,无一不是苦命的姑娘。
他第一次感到修士的天地波诡云谲,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步将生什么事情。
但最让他佩服的是,这样的生活她们都熬过来了,她们顽强、乐观地生活下去。
浩南作为山下弟子,从她们身上仿佛看到了希望。
“风玲姐,终于熬过了苦日子,以后你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遭遇辛酸的姑娘,所有的语言仿佛都是如此无力。
“是呀!我相信!你也相信吗?”
风玲第一次从陌生人口中,听到如此温暖的话语,就像心房吹过了一阵暖风,就像暗夜看到了一个火把。
抬眼望了他一下,但两眼满是感激。
“当然!”
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只觉得这是人之常情,爹爹经常跟他说,不能跟别人伤口撒盐,这是做人基本的良知。
风玲笑容洋溢在脸上,浩南低头嘴角上扬。
“这块幻石太让人震撼了,我今天算是叹为观止!”
他突然又想起那个不绝如缕的场面,他感觉今天两人多亏幻石出手相救。
“神奇吧?白叔的幻石是用自己精血炼制的,一共两块,见到幻石就相当于见到白叔,可那一块我并没有见过。”
她一只手轻轻握着这块幻石,两眼弯成了两弯小月牙。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另一块幻石在他手上。
他只是觉得这样一个苦命的姑娘,还是少知道些为好,免得受到牵连,因为连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可白叔今天并不是保护我,他一见到我,就让我带上玄幻石,到保生殿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