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拍着手说:“这个好玩这个好玩。”
裴航之睨了他一眼,“好玩?要不你来?”
何维风说:“怎么?裴队不敢比啊?”
裴航之才不吃何维风激将法那一套,他云淡风轻地嗤笑一声,说:“我是担心你这刚结婚的,腰行么?”
何维风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裴航之是在笑他必输无疑,气笑了,说:“你真是找抽,到底比不比?”
裴航之:“比。”
何维风:“等着吧!”
一上午,裴航之共拿到了三面金牌,两面银牌,一面铜牌。
中途休息时,赵申颠
了颠裴航之的奖牌,说:“你这哪儿是来比赛的?你这是来进货的吧?”
还剩下最后一场百米翻越板障。
第一支队已经拿到了足够多的的奖牌,无论这一场第一支队是否获胜,第一名那一万元奖金已经落袋为安了。
但这一场是裴航之跟何维风两人单独彩头的作战局,所以大家兴致还是很高。
百米翻越板障是裴航之的强项,可以说是绝对王者。
联谊赛开了多少年,裴航之就拿了多少年的金牌。
这也是最后一场比赛,大家嫌在观众席上围观不够尽兴,纷纷下台,直接围在操场周围。丁晞珍入乡随俗,也牵着小女孩儿近距离去看她比赛。
“1,2,3!”
裴航之和往常一样,熟练地翻越板障。然而他偶然地一抬头却看见丁晞珍迎着光站着的丁晞珍。
这一幕似乎他曾见过,时间要比现在早上许多,那时她在香樟树下晨读,她读书的时候很专注,所以从没有注意过他。而这一会儿,她看他看得很专注。
他想到了什么,给何维风放水一秒。
“啊!赢了!我们赢了。”
就在裴航之久违的短短停顿后,婚后发福的何维风终于赶了上来,两人杀了个勉勉强强的平手。
何维风满头大汗地爬了起来,脸都紫了,喘着气说:“稀奇稀奇太稀奇了,裴队居然有失手的时候。”
裴航之笑笑,从板障上跳了下来,说:“愿赌服输。废话少说,直接开
始吧。”
“100个仰卧起坐,100个仰卧起坐!!!”全体起哄。
大家起哄完,面临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谁,把裴队按住???
“谁去按?”赵申问。
“你去吧……”
“额,不了吧……”
“难道你敢?”
“不敢不敢。”
刚刚起哄起得带劲儿,现在犯怂就有多怂。
众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把看热闹的丁晞珍给误伤了。
“丁小姐,做个好人吧,替天行道,好好罚一下我们裴队。”赵申一胳膊肘把她给拱了出去,然后对她双手合十作揖。
丁晞珍半跪在训练软垫上,一回头,撞见的就是裴航之那张张扬又肆意的脸。
裴航之没说话,只是冲她微微抬了抬一边眉毛,似乎在说:你敢来?
丁晞珍逆反心理上来了,你觉得我不敢,我不好意思?我非要证明给你看,我很敢,很好意思。
丁晞珍在软垫上调整好姿势,动作僵硬但严肃地将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在我眼皮子底下,可别想作弊。”
裴航之又无所谓地笑了笑,他两手放在胸口,往后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