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叹了口气,耸耸肩:“我也不想啊,他们欺人太甚,还把我表哥打成了这样。”
邓杨伤成了什么样池初禾也看在眼里,终究也不好说什么。
本来就是孟半夏他们仗势凌人,余依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教训她们一顿也没什么不对。
池初禾转了个话题:“我本来要给你介绍的那个人刚刚就是和孟半夏在一起。”
“穿着个粉裙子,刚好把你撕渣的大戏看了个完完全全,这会儿应该是不敢见你了。”
余依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号人。
管邓杨叫姐夫,乐的时候数她笑得最欢实,动手打人的时候也数她躲得最靠边。
废物点心一个。
“像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还不配我花时间见上一面。”余依冷哼。
虽然理是这么个理,但池初禾是真的要晕过去了。
“亲爱的,和孟半夏能攀上关系的我就只认得这一个,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余依伸出一根手指在池初禾眼前晃了晃:“你以为她就会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啊?”
“她死心塌地的跟着孟半夏,本来就和我们背道而驰。再说了,”
余依从口袋里摸出块水蜜桃味的果糖,剥开糖纸塞进了嘴里。
“我觉得她挺蠢的,孟半夏应该不会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她。”
池初禾听余依这么一分析,也是。
但,池初禾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那现在怎么办?你不查孟氏了?”
余依对着急诊室里面呆的邓杨努了努嘴:“不是有我表哥吗?现成的人脉。”
说完,余依潇洒转身,回到了急诊室里坐在陪护椅上。
邓杨抬头看余依的时候,眼底满是自责,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这种表情,余依只在年幼时,邓杨不小心把她逗哭时见过。
“依依……”邓杨的声音有点哽咽,“哥哥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这是干什么呀?”余依赶紧抽了纸来给邓杨擦眼泪,又胡乱的往他鼻子上蹭了蹭。
“我们是家人,不要说这些。”
余依拍拍邓杨的手背,一直等着他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才试探着问道:
“舅舅有没有和你说起过……公司到底为什么会生资金链断裂的问题呀?”
“嗯。”邓杨微吐了口气,看着虚空中的一点说,“公司这段时间研了新药,止疼的,是我亲自负责的。
本来,这种新药已经通过了临床检验,效果很好。
所以,我们批量生产了几条流水线,就为了能给需要的病人们减轻些痛苦。”
邓杨叹了口气,疲惫地用双手捂住脸搓了一把:
“京城这边有一位老年患者在抗癌过程中使用了这种药物,没想到竟然生了严重的反应,变成了植物人。”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制造舆论,众安公司就这样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从原本人人称赞的良心企业变成了草菅人命的刽子手,投资商纷纷撤资,巨大的资金漏洞就此形成。
“我和孟半夏是大学同学,她曾经追求过我。但是,我拒绝了她。”
邓杨其实没有别的意思,仅仅是因为痴迷科研,实在是对恋爱没有兴趣,不想耽误人家而已。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
自己多年前一句轻飘飘的“抱歉,我们不合适”竟然给众安公司带来了灭顶之灾。
“众安公司孤立无援,欠下的项目款又需要填补,只有孟氏愿意帮忙,唯一的条件就是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