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目光平淡,老实认错:“还请王责罚。”
君临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浅浅抿了日茶水。
跟那个人一样无趣,日子好无聊啊。
“算了,说正事,以后你跟在我身边需要换个称呼,不能再称呼我为‘王’,换一个吧。”
沈斯年赞同点头,外面王的敌人那么多,至少要隐藏身份。
他认真:“那该如何唤您呢。”
对面的君临立马恶劣的勾起唇角。
就等你这句话呢。
“叫哥哥。”
她偏了偏脑袋好心建议:“或者临哥哥也行。”
叫声哥哥,命不能给你,但她心情会变好。
谁能对一日一个“哥哥姐姐”的年下有抵抗力呢?
沈斯年:“……”
眼前一身黑袍身姿挺拔的帝王身高约莫有一米七,在男性里显得稍有纤细,只是锐利的眉宇和瞳仁中弥漫的凉薄总是带了股居高临下的意味,睥睨间让人忍不住生出仰视的念头。
少年无措的稍稍抿唇,就头疼,问:有位总爱做出与外表身份不符的事的主子,该怎么办。
建议继续走高冷人设,不要没几分钟本性毕露熟人面前放飞自我。
他的手指蜷缩几下,搭在双腿的手掌最后紧握成拳,压着眼帘遮住眼中的羞赧之色,沉稳又平静的声线有了些颤音:“哥哥。”
君临莞尔,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温和道:“是弟弟的话,踢我的那脚就算了,不然往后你身上总要见血的。”
沈斯年知道她在打趣儿,索性也放开了礼仪跟着顺了一嘴:“暴君。”
说完一怔,立马惶恐低下头。
哪知那人竟是丝毫不在意,只是一脸正色的纠正道:“叫哥哥。”
他小心翼翼打量她的脸色,暖玉般的面庞映着戏谑的笑意,他顿时开怀,冲她扬起大大的笑脸:“哥哥!”
这次换君临一愣。
别说,这孩子笑起来还真挺漂亮,人一下子就被美少年治愈了。
第三回合。
君临这几日在书房翻看关于南疆巫蛊的书籍,沈斯年进来给她送茶点。
五官英气的帝王倚靠在窗边,一手捧书一手指尖轻轻搭在书页边角,垂着柔软浓密的羽睫,日光从窗照入打落她半边身,美好的像幅水墨画。
少年下意识伸手抚上自已的睫毛,他记得王曾说过,她喜欢睫毛长的男人。
自已的睫毛,有够长吗?
在他晃神间,只听那人翻着书页沉沉叹息:“这辈子太短了啊。”
少年也带了些喟叹之意:“所以时光不可辜负。”
君临拧眉:“什么时光辜不辜负的,我是说晚上睡觉盖的被子太短了,睡着冷,回头给我换床大的。”
沈斯年:“……”
哦。
谁让你睡觉不老实。
她合起书走过来捏了块糕点,这几日休养恢复的气血红润的唇瓣张合,贴着白腻的糕点咬下,原来贝齿中还有一颗小虎牙,尖尖的有些可爱。
沈斯年低下头不去看她进食,总觉得她的一举一动比别的男子都要带了不清不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