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看过他半夜被警察载去警局的,这够诡异了吧?虽然是没听说他有发生什麽事,但这件事一年前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当然,我也是从学长姐那边得知的。」
「这也导致为什麽子衙学长明明长那麽帅,却没有nv生敢跟他告白。」庄静茹在一旁补充。
「他很帅吗?」我又是一惊,仔细在脑中琢磨魏子衙的长相,没什麽感觉。
「当然帅!」一直都没有开口讲话的申婷瑄突然激动一吼,我被她的反应给吓了一大跳,有必要这麽凶吗……
「呈ai你对男生太无感了吧,子衙学长那张脸蛋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就是长的很成熟啊,不只是外表,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很成熟的感觉,总结一个字,帅!」看着其他两个人纷纷附和着申婷瑄对於魏子衙的外貌评论,我不以为然的耸肩。
如果你们看到他中午是怎麽抢我的午餐的,大概就再也不会说出「成熟」这两个字吧。
睨了一眼犯着花痴的三个人,我不禁叹息,还是不要打碎她们的少nv情怀好了……
「既然你们对他那麽感兴趣,那不然我改天介绍一下啊?」
「哦不不不,千万别。我说呈ai啊,你是不是木头?人家学长八成就是要追你啊,谁会没事放学在校门口等一个小学妹?」庄静茹白了我一眼,好像很受不了我发表出来的言论。
「怎麽可能。」他分明说过只是因为我对他的态度和其他人不一样而已。
「话别说的这麽早,来,我跟你打赌,他在毕业前一定会跟你告白。」
话一说完,陈琳跟申婷瑄也凑过来参一脚,「我我我,我赌会!」
「我也赌会。」
「你们真的很无聊……就说不可能了。」我无奈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心觉得这场赌注很没有意义。
「那你就是赌不会了。」庄静茹唇角一弯,信誓旦旦的说:「要赌什麽?」
原来她们是认真的啊?
有必要这样吗?
「简单,就包办我们所有人一个礼拜的午餐吧。」也不问问我这个当事人,她们三个擅自下了决定。「愿赌服输喔。」
根本就不听我讲话……我撇撇嘴,不情愿的「喔」了一声,跟她们下了这一场无聊的赌注。
「唉,我敢说啊,我已经看到这场赌注的未来了。」彷佛她早就已经胜利了一样,庄静茹摆着轻松的姿态说着,「别说我都在胡言乱语,我看感情的东西,可是b占卜还准的。」
她漂亮的桃花眼朝我眨了眨,用一种师长的口吻对着我说:「即使他现在对你没有感情,不代表将来就不会有,懂吗?」
我盯着她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没有反驳,对於男nv情ai之事,我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对,呈ai,你要相信静茹,她是过来人。」陈琳拍拍我的肩膀,十分赞同庄静茹说的话。
「过来人?为什麽这麽说?」
「她这张脸也不是白生的,多少男人觊觎着啊!要不看透男人的心思都难,什麽男人她没见过?我跟你说,nv人啊,只要一碰到感情的问题,来问静茹,十之都会说中!」看她这副样子,肯定是以前常常来找庄静如谘商。
「嗯,而且有些事情,其实看看表面就好,就b方说……子衙学长吧。」庄静茹扬起一边的眉毛,又是那一副师长教训学生的口吻,「我说他要追你是真的,但万一你也对他动心了,千万不要答应。」
「啊?」我可能真如她所说的是个木头吧,不然我怎麽都听不懂她在说什麽?
「朋友可以当,但是恋人完全是两码事,总之,你记住我今天的话就对了。」她认真的模样让我升起了一gu疑惑之心,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呈ai,虽然你刚开学一直顶撞老师,ga0的大家都认为你是问题学生,但我发现你真的很单纯耶。」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庄静茹脸上化开,她转头徵求另外两人的同意,「你们说是吧?」
「就是说啊,难怪子衙学长看上你,他可能是。」
「我看起来……」他x1了口菸,眼底有隐藏不住的疲倦,「很像在开玩笑吗?」
魏子衙语毕,我无言以对。
没错,他不是会随便开这种玩笑的人,但是……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麽,却被魏子衙的一个眼神给忽略。他将香菸踩熄,掠过我,抬腿走了一段不算太长的距离,在一个石碑前蹲下,那样的背影,是多麽的无助且寂寥。我紧揪着自己的衣摆,不想让眼泪掉下来,程叔心疼的抚着我的背,推着我往前走,我彷佛走在刀山上,只是感觉不到疼罢了。
魏子衙跪在石碑前,轻抚着被风雨侵蚀成圆滑状的边缘,表情冷若风霜,我在他身旁缓缓蹲下,伸出手触碰石碑上刻着的字样。
「魏天夜之墓」。
「小夜……」我瞪圆双眼,一颗泪珠挂在睫毛上,希望自己赶快从这个噩梦当中醒过来,可从指尖传来那粗糙又真实的触感,让我不得不相信,这里是现实。
「如果小夜还在的话,她今年,就十二岁了,已经要上国中了。」魏子衙沙哑的说着,微弯的唇角像是在述说一件美好的往事,「我很少会来到这里,因为不想让自己沉溺於过去,而是活在当今。」
「所以呈ai,」他转头看向我,脸上的笑容依旧,不过似是又添了gu浓烈的悲痛,「你为什麽要回来?」
「我……」这是他第二次这麽问我,不一样的是,第一次,我给了他一个很明确的答覆,然而这一次,我变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如既往,想活在过去的人,只有我。
过去,对我来说,是不可抹灭的喜悦,可是对魏子衙来说,那是一段恨不得遗忘的伤疤。
我知道他会这麽躲着我,是因为不想面对他内心深处的疼痛。
我也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翼翼不去揭开他的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