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景丛珮的话,刘素春淡然一笑:“当日你五弟莽撞,的确是他的不对,但今日安定侯府还在,你尚有母家可归,要知道侯爷老矣,你母家的荣耀也都是靠这几个兄弟撑着。”
景丛瑶听到刘素春这样说,目光忍不住移到景丛珮的身上。刘素春虽然对他们兄妹几人虚情假意,但是对侯府的心却是真切的。
这句话刘素春没有说错,景渊老矣,景北江又已这般模样,家中也就是景北潇和景北泽两兄弟了。
“您说这话固然没错,但是兄妹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您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再纵容五弟这样胡闹下去,侯府迟早要毁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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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丛珮难得回府,竟发出这样直白的斥责,这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
景北江喝下一口热茶,轻声道:“珮儿……哦不,现在是不是应该称您一声肃王妃。”
这声“肃王妃”一出,景丛珮身子一颤,若不是宫装宽大,她颤抖的双腿就会被人尽收眼底。
她能容忍刘素春的区别对待,也能无视景北潇景丛瑶兄妹的虚情假意,唯独受不了自已的同胞哥哥与自已这般疏离。
眼下,她也只有这个哥哥了。
“如今您已是高高在上的肃王妃了,若是在王府中受到了不公的对待,我这个当哥哥的,就算是双腿已废,也会替您去王府里讨个公道,但若是因为您在王府里受了气,就回侯府撒气,这是万万不能的。”
景北江的话,既身为长兄,斥责了景丛珮,却又因为景丛珮身为肃王妃全了她的面子。
因为听得出来,景丛珮应当是在肃王府里受了委屈。
但是以景北江对肃王的了解,他断不会去为难一个女子,那么景丛珮受的气,只能是来自肃王的两个女儿。
而这就是女眷们之间的矛盾了,景丛珮如今已经嫁为人妇,做人继母又是必须面对的事情,景丛珮必须学好如何做好这个肃王妃,而不是拿家里人来出气。
只听景北江继续道:“五弟的不是自有夫人去责罚,且因为此事父亲已经罚过五弟了,如今您既然已为王妃,母家的事情,自有侯府的主母去打理。”
景北江也算是没有给景丛珮留什么情面了,但他知道,若是他不先开口斥责,而是让刘素春说景丛珮,那么事后再到父亲的耳中,此事不知又会如何被放大。可这话听在景丛珮的耳中,却是心生凄凉。
在这个家中,与自已最亲近的人也只有这个哥哥了,可此刻,为何哥哥要向着别人说话。
兄妹间的貌合神离,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
但在景丛珮心里,心中最后一点柔软,也被景北江这番话说得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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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荃娘进来问道,给景丛珮准备的饭菜已经上桌了,问各位主子要不要移步用膳。
因为景北江开口指责了景丛珮,屋中的气氛十分微妙。
刘素春这个向来面子大于一切的人,都不再开口说话,也不给景北江两兄妹台阶,也不顺着任何人的话,而是捧起茶碗自顾自地喝起来。
荃娘还摸不清屋里发生了什么,但能够感受到此刻若是再问,定不合时宜,便慢慢退了出去。
这时景丛瑶微微一笑,看向景丛珮:“二姐姐也是好心,五弟这般闯祸,眼下只是小祸,尚有侯府担着,万一日后不知悔改,不知分寸,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景丛瑶知道景北泽是什么货色,而景丛珮说得虽然不好听,但是话也不假,景北泽作为家中的小儿子,一言一行也代表着侯府,若是闯出大祸来,侯府就算有再大的功名,也抵消不了。
“肃王妃说得极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日后定后好生管教北泽,不让他给侯府丢脸。”
话已至此,刘素春若是再不找台阶下,可就真的是打景丛珮的脸了。
无论景北江和景丛瑶的善意,还是刘素春的不情不愿,景丛珮也该适可而止,不再多言。
这时景丛珮突然看向景丛瑶,莞尔一笑,道:“五弟的事情暂且放一放,但是咱们四妹妹过完年也到说婆家的年纪了,不知四妹妹可有心仪之人。”
这景丛珮突然没头没脑地提到自已的婚事,景丛瑶心中顿感不适。
只见景丛瑶微微一笑:“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更何况大哥三哥都没娶妻呢,等他们的婚事定下了,再说我的吧。”
景丛珮早就想到景丛瑶会这么说,不急不躁,继续道,“姐姐这里倒是有门好亲事,还是皇后娘娘问起的。”
景丛珮大婚之后,拜见过皇后。
若是皇后问起的,这可就不是随便问问而已了。
大家立即提起精神,看向景丛珮。
景丛珮已经温婉大气,贵气逼人。
只听她缓缓问道:“不知三皇子这个人,妹妹可还喜欢。”众人大惊,三皇子周沅,贤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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