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牧的突然出现程安安原本以为是自己醉了,可伸出手将人抱在怀里,只觉得被面前人回抱住时被温暖包裹。
她是真的睡着了,陷入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梦里有过世的母亲,有没有生病的弟弟,甚至还有那个她一直害怕的父亲,可父亲脸上的笑竟然是和蔼可亲的。
一家人围在老房子里的圆桌里,上面摆着永州特色的月饼,是母亲先看见了她,走到门边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父亲依旧是可以健康站立的家庭顶梁柱,母亲也依旧是贤惠操持家中一切事物,还有程时,没有这家年的病痛折磨,他的样子是更壮实些的。
“怎么才来,就等你回来了。”
母亲的掌心都布满了茧子,在拉到程安安那一刻程安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觉得似是现实生活里的一切才是她做的一场噩梦一样。
耳边有铁门打开的声音,程安安不愿意睁开眼睛,想沉溺在母亲久违的温柔里,从小大家都说她的性子是最像母亲的,柔和不爱生气。
可在后来的很多年,程安安听得最多的人评价她的就是冷漠疏离。
梦境终究是梦境,就算再贪恋也是要醒的,睁眼开看到林牧难过怎么也忍不住,却也庆幸还好他回来了,不是他一个人。
……
在去机场的路上路过永州市里的一家老字号月饼店,店外大约排着七八个人都是在着买月饼的,林牧让宋延停了车,然后看了一眼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的。
“这附近不让停车,你先开着随便绕一绕,等会儿我给你打电话。”
宋延是不知道林牧要去排队买月饼的,以为是路过这附近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应了好后就驱车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牧招客还是这家店的生意的确很好,林牧刚站了没有两分钟身后就又排了七八个人,还都是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排在林牧身后的那个小姑娘红着脸拍了拍林牧的胳膊,林牧转身问什么事。
那姑娘依旧红着脸说:“可以交换个联系方式吗?”
林牧很快明白回来是怎么回事,有点想笑,不过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漠说道:“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
后面又有个姑娘干脆不排队了,直接也走了过来,有点不信的说:“你不会是骗人的吧,你都没有戴戒指。”
闻言林牧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手看,的确是手指空空的,不过倒是经着姑娘一说,林牧才发现自己的确是疏忽了这件事了。
……
自从生病后程安安的胃口一直都不太好,可依然是吃了三四个林牧带回来的月饼。
林牧是有些不理解的,为什么月饼还会有咸的,原本买的时候是想下意识的避开的,结果那师傅说咸的才是永州的老味道,他也就买了一些。
这大概就是甜豆腐脑跟咸豆腐脑一样的存在。
见程安安吃得香,林牧也拿了一个咬了一口,是咸口的,味道实在奇怪,咬了一口他也没有再接着吃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跟程安安的口味实在是吃不到一起去。
见他放下,程安安问:“不好吃吗?”
“我不太能接受它是咸的。”
程安安笑:“我会记住的。”
林牧问:“怎么把灯都打开了。”
程安安一边扯着裹在身上的毯子一边回他:“家里没人,我有点害怕,我胆子很小的,我就自己去打开了。”
因为喝了酒,程安安是有些微醺的,倒也不是醉了,但还是有些不清醒的,这种不清醒主要体现在了说什么都喜欢加主谓上面。
“我有点热了,我不盖了。”
林牧不依,她的感冒还没好,秋天的风是凉的,并且程安安这会儿是酒精挥发出来觉得热而已,吹了风怕又是要发烧了。
于是又伸手给她裹好:“回去吧。”
程安安摇头:“我今天晚上的月亮很漂亮,我看看。”
林牧没忍住笑了,刚一松开给程安安裹好的毯子就又被程安安扯开了,还脱了鞋蹲到了椅子上,将毯子完全打开,一伸手勾过林牧肩膀把毯子也搭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林牧:“会冷吧。”另一只手覆上林牧搭在膝盖上的手背上,是凉的。
毯子原本是没有温度的,披在林牧的肩膀上却是温暖的,上面还温存着程安安的温度,林牧将手抽出来拉住程安安,眼底是带笑的。
心里那个声音又冒出来对他说:就是她吧。
林牧给自己应了好,就是她了。
林牧起身站在原地弯下腰吻住了程安安,程安安脑袋往后仰了一下被林牧用手掌掌住推向自己,亲吻升温了体内的温度,眼底沾染了欲望,就连轻抚都是带着情欲的。
林牧松开掌着程安安的手,将她横抱了起来,程安安的惊呼还未说出开就被再次吞灭在林牧的吻中。
……
每年的中秋过后不久林氏都会组织一场慈善拍卖会,由此得来的钱都会汇入林氏旗下的基金会里,作为医疗基金和教育基金以及救助基金分别在汇入到各地,和当地的一些款型一起进行。
不过林氏也有单独的慈善项目,不过那是由林氏高层每年的分红中抽取,并不会挪用拍卖会所得来的款项。
林牧作为林家的长子自然是要出席的,不过那样的场合除了是一场慈善拍卖会外更是各家企业给家中找联姻对象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