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我就想要不管不顾和他一起对抗全世界。
我越想越觉得嘴发苦,嗓子也似乎要堵上,右耳如同火在烧。
清清了清嗓子,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咳。
我用牙齿咬着中指上的戒指,那是我支撑下去的力量源泉。
没有办法联系外界,我只能等王微微女士回来。
可是没等王微微回来,我就失去知觉,脑袋直接撞到地面上了。
醒过来的时候,有青春可爱的小护士来给我量体温,身上没有香水味,而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我已经开始想念如春。
护士量完了体温,我看见母亲逆光的背影。
咖啡色的套装,让她平白添了几分萧索。
终究是快50岁的人了,头发里面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她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你醒了?”
我似乎脑袋不怎么好使唤,“我睡了多久?”
“三天。”
“这么久?”
她的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你坐在地板上,脸上的伤也不管,不吃饭不喝水,不就是想看看能把自己弄到多惨么?”
我强笑,咧嘴到耳根疼,“外婆怎么样了?”
“一直在挂点滴,现在好很多了,出入也不需要人背了。你姨夫被打发来照顾她。”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们两个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妈,我的手机呢?”
“在充电。”
我沉默不语。
她只是不想要让我跟如春联系而已。
我说,“妈,我想要联系他,有千百种方法,你不给我手机也没用。”
我妈一声不吭走了。
再没有别人来看我。
我猜我妈这次真是做绝了,可能连杜丽雅他们都没通知,只是两边瞒着。
有医生过来查房,问了我什么话。
我没听清。
“你说什么?”
两个医生对视一眼,微露疑惑。
然后急匆匆走了。
我低下头来,笑。
这么大惊小怪的医生,真的和我印象里的医生一点都不一样。
竟然这个时候才发现。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