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一根烟给她,她说会有烟味就不ch0u了。
我明白,她家里管得严。不想她为难,把烟重新放回去,自己也不ch0u了。
“我送你回去。”她说。
“坐轻轨吧。”
白杜若有点犹豫,看了手表。
“坐轻轨可以看夜景,而且现在人也不多了。”我祈求的说。
“你还真是……好吧,坐轻轨。”
上了轻轨,有很多空位,我不愿意坐,还是靠着门望着外面。她近身,把头凑得离我的脸很近,我闻到一种很好闻的洗发水味道,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还真是奇怪。走了一下午不累么?坐会儿吧。”
“坐着我可能会睡着。还是站着吧。”
她无奈的笑了笑,陪我站着。
我觉得自己不是奇怪,是有点近乎孤僻的冷。反倒是她,家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管着她,身上却流露出一种执着的暖。而我最缺乏的就是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人的执着。
因为张ai英可能在我家里,她就送我到楼下。我想陪她去取车,她y说不用。
她的背影淹没在黑夜里,我竟觉得像某种东西突然从我手中溜走了,我却没抓住似的空空的。
电话在包里响了,“还没走多远……有点想你了。”白杜若的声音带点恋ai人通常有的甜蜜口吻。
我露出一个笑容来,刚才那种空空的滋味被她的话覆上了一层蜜糖。
“……我也是。”我说。
“嗯……其实……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
可能我这一天表现得不太好,白杜若察觉到了。毕竟陈星然的事情到了此刻我还心有余悸。还有我爸爸到底有没有和那个nv人继续联系,我想去求证,但又明白自己知道了答案也无法阻止我爸。
“好,以后,我会的。”
挂了电话,才用心的看了这城市的夜se,依然忙碌不减,旁边大排档老板已经开始摆桌子凳子了。以前的这个时间我刚出门,正准备和一帮朋友喝酒去,如今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那个以前的我似乎越来越远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ai英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烟灰缸里满是烟头,她那那内双的眼睛又红又肿。
我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我了解她,分手失恋就这德行。径直去了卧室,换了睡衣出来,她还是一动不动,身上还穿着工作服。
“你g嘛呀?”我问她。
半天她像只僵尸一样,y邦邦的手臂递给我她的手机。我纳闷的接过,然后看了亮着的手机屏幕。
是在短信页面,没多少字我一眼就瞄到了分手,房子这几个字眼,然后在无b震惊中把短信看完了。
发短信的联系人是老公,也就是张ai英的男朋友小朱。他说两人既然已经分手,房子的事情也该见面谈一谈了。
目测,张ai英和小朱真的是彻底闹掰了。
刚才语气不好,我心里内疚,凑到张ai英身边坐下,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打算怎么办啊?要钱还是要房子?”我问她,灌了几口水下喉。
“我都要,我还没找他要青春损失费呐,他还敢跟我谈房子!”
我忍住被呛的难受劲,细细打量张ai英一本正经的侧脸。这话张ai英一点没瞎说。起初两人谈恋ai就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所以没多久就兴致b0b0的拿钱付了套房子的首付。大部分是张ai英的钱,不过写的却是两个人的名字。她要讨回房子和钱也有她的道理。
但……小朱不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
心里怎盘算张ai英这次的损失,她的声音带着急昂的情绪说小冰,明天你得陪我去。
就这样我目睹了一场原本相ai的男nv因为钱而撕b的画面。
张ai英处于弱势,因为那时候新的房产法还没出来,只要这房子有你的名,那就有你的份。她又拿不出证据说明自己给了多少钱,扯是扯不清楚了。
她男的还si皮赖脸的要霸占整套房子,最多愿意把张ai英当初付首付的钱分批次还给她。
我在现场看到一个大老爷们为了大部分还不属于他的房子争得面红耳赤简直b那戏本子上唱的还要jg彩,只能瞠目结舌,感叹世事变迁,替张ai英感伤遇人不淑。
现在房价涨了,当初那点钱如今早就负不起一套房子的首付了。
张ai英这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可是当了冤大头。
咨询了律师,还闹得家里也知道,si结一个。
不想继续闹下去的她,最后选择了妥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再努力几年房子的首付或许又有了。”我劝她说。
“呸!”张ai英朝一旁抿着嘴,“老娘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其实我知道,她真是没辙了,她不是那种为了钱愿意什么都不顾的人,也学不来那些si皮赖脸的样,就带着一腔怒气与怨恨和小朱分了手。
一年后,我还在店铺里看到过那个男的,带他老婆来买衣服,nv的大着个肚子,恐怕是要生了。她见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拉着他老婆匆匆走了。这件事情我一直瞒着张ai英。
我开始了和我堂姐张ai英的“同居”生活。她所有的东西全部搬来了我租的房子里。可以分摊房租我何乐而不为。就是,委屈了白杜若,每一次送我到家门口,怕引起张ai英的误会又不敢进来。两人只能在楼道里说说悄悄话,亲吻彼此,再依依不舍的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