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小家伙惨兮兮叼着尾巴愤愤不平,不仅没被打死,生气的样子也很是生动。
阴柔男子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能去骗人吗?”
另一人:“我看过岩王爷的画像,也都是这个颜色,你看它,有角和尾巴,怎么不像?”
“可,可它有翅膀啊。”
“哪里的翅膀?”
“就在背上,小小的突起。”
“怕不是长痘了……”
“唧唧!”被翻过了身的崽子突然叫得好大声,阴柔男子立马捂住它的嘴巴,低吼道:“叫什么叫!等我们赚钱了立马给你盖金房子,你以为你来了璃月港就能讨口子吗?乞丐的竞争力都很大呢!”
崽子才不要什么金房子,它要原来的铲屎官!
成熟男人可没口头警告的耐心,他从袖子抽出一把水果刀,冷哼说:“给我老实点,你要是不配合我们就把你宰了炖汤喝!”
阴柔男子:“喂,你不是认真的吧?宰了它的话我们不就白费力气了?”
“别嚷嚷,我这是在吓唬它!”
“唧唧唧!”崽子又剧烈挣扎起来,瘦如白斩鸡的男子抓不住要被抹脖子公鸡一样的崽子,它突然扑上去一口咬住了小刀。
成熟男人咒骂一声:“疯了吧刀子也吃!快拉开它!”
“我拉不动啊它爪子太锋利了,抓得我满手是血……卧槽!它把刀子吃了?快吐出来,你会死的!”
两个人类雄性目瞪口呆看着,幼崽自顾自把刀子像糖一样咀嚼着,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
“这这这怎么办啊?”男子慌了神,拎着它疯狂摇晃,“快吐出来啊,你想吃什么都能跟我们说,不要吃刀子啊啊啊!”
成熟男人也回过神,不屑说:“管他呢,这不是好好的么?”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又干又硬的菜包子,还想留来当夜宵用的,现在只能逗逗小家伙了,“喂,饿的话这里有吃的,快过来。”
崽子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下嘴的,它刚才本想去咬男人的手,他缩的太快了,就只咬到刀子。
呸,难吃!
成熟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个小家伙好像在嫌弃他?
阴柔男子到底是年轻,焦急说:“它不吃包子,是不是肚子疼了不舒服?”
“唧唧歪歪什么呢,难道你有钱给它买肉吃?老子都没得吃,妈的!装回袋子里别让它跑了!”
夜色不知不觉笼罩璃月港,今夜辰星稀疏,浓云密布,空气潮湿浓稠,一看明天就不是个好天气。
璃月港临海而立,最是雨多风大,崽子不习惯,觉得鼻子被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堵塞住了很不舒服,一直打着响鼻。
它所能够适应的空间很小,转个身都费劲,还好人类没再给它堵住嘴巴,凶巴巴警告了几句就关笼子里,还盖上了布袋怕它应激。
崽子一直在找机会咬断囚笼逃出去,可那两个人类都睡在一个屋子里,声音会惊扰他们,再被抓回来的话可不止这个待遇了。
怎么办怎么办?
崽子急的想叼尾巴转圈,它又饿又困,肚子里没有油水就有气无力的,只能趴着等那个人过来救它。
可是他也不是特别喜欢自己,它不见了,怕不是高兴的直接离开璃月港……
崽子很委屈,也想吃东西。
想到刃不一定会来,就更加萎靡不振了。
半夜,笼子里没动静了,男子这才放松下来,他守夜到现在也饿极困极,偏就男人地位比他高,出的鬼主意说一人守半夜不让小家伙逃了,他能呼呼大睡着,别人要饿得不行。
其实男子还偷偷藏着一点摩拉留来买夜宵,打算出去买只烧鸡吃,剩下来的骨头再喂给幼崽。没办法,总不能让还在长身体的摇钱树提前枯死了。
拿着钱悄咪咪起身,刚打开一点门缝,突然有只手抓住门板。男子大惊失色,下意识把门扣上,但他没吃饭力道又小,哪里比得过别人。
外面的男人长腿一踹,把门板连同阴柔男子都踹开了。
“你你你是谁!”一紧张起来就结巴的男子大声质问,也期盼着成熟男人赶紧醒了。
逆着光的闯入者默不作声,迫于仰望的视角,他的身量高大了一倍不止,男子当即就觉得是神明来降罪的。
来者捏了捏手里的武器,似准备抽剑杀人。
“唧唧!”崽子嗅到刃的味道立马激动起来,伴随它呼唤的,还有细碎清脆的铃铛声。
男人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收起杀心,抬步走进阴暗简陋的屋子里,目标直指角落里被黑布盖起来的东西。它融入了夜色,不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阴柔男子快被吓死了,早知道他就不心软直接堵上崽子的嘴,否则还不会被发现呢。
他眼睁睁看着刃一步步走近,心更慌了,而某个猪还在打鼾,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醒。来不及思考太多,他直接扑过去抱住带刀男人的腿,“我不会让你过去的!”
有些死都是自己作的。
男子刚抱住那人长腿不到一秒,一股力道的击打在背部,紧接着腹部一疼,他体会到了飞一般的感觉。
从敞开的大门直接就飞出去了,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
崽子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头顶的布被锋利长剑削去,笼顶也不翼而飞。
一片乌漆麻黑里,崽子就看到了刃专属的猩红色眼眸如烛火一样摇曳着火光。
“唧唧!”
男人看它完好无损,心头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仍是冷冷淡淡的,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