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罹一来就自如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还颇为贴心的给於洵递了一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消息我已经放出去了,有必要在院里演这一出吗?”於洵摩挲着茶盏,不理解这人把他从军营里拉出来演这一出戏是为何。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罹抿了口茶就放下了,又苦又涩的,孬喝。
“从府里下人传出去的话会更有信度,而且得让上面知道,你对我清醒一事不知情。”
罹伸手又给於洵添了一杯茶水,“将军刚刚演得不错。”
“?什么不错?”於洵不理解,他刚刚也没说几句话啊。
“警惕、怀疑,加上迫不及待地来书房质问,演得不错啊。还是说将军刚刚不是演的,而是真情流露?”罹低垂着眸,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思绪,配上那娇弱的嗓音,莫名让人感到怜惜。
於洵第一反应也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开口就是苍白的解释,“没没有,是演的确实是演的。”
“真的吗,可不是在骗我?”
“没骗你,你别哭啊。”於洵最讨厌这种动不动就哭的人了,无论是小孩、女子还是男人,只要在他面前哭了都能搞得他心烦。
罹肩膀微微颤,看着像是因为委屈在哭的模样,实际上憋笑憋得快疯了。她就是职业习惯,突然想演一演而已,没成想这於洵还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噗哈哈哈。
劝了几句的於洵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们一开始要说什么来着,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后,於洵气得磨了磨牙。
“小、傻、子!”
“诶,在呢。”罹撑着下巴抬眸望向他,眼底的嘲笑展露无疑。罹很有理由怀疑这人不记得小公主的原名叫啥了,老是小傻子小傻子的唤着。
“呼。”於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人总是可以很轻易的调动他的情绪,这让他想杀她的心更重了。
几个呼吸后,於洵终于想起了要说的事,“下午皇帝可能会派太医来帮你检查身体,你准备一下。”
“行,我知道了。”她正好想试个聚灵阵法,瞿莳的灵力还是太少了,她想试着从那灵脉上劫走一点灵力用用。不过那个阵法好像有个副作用,是什么来着,日子太久远了实在是记不清,反正死不了就没事。
而罹确实没事,但作为第一目击者的春梅要被吓死了。
时间来到罹使用阵法的时候。
罹盘腿在床上坐下,现在的她就是满级杀手重回新手村,有着前世的领悟力,这辈子的修炼并不会很难。冥色灵力从罹的指间流出,顺着主人的指示在空中流转,一个繁琐的阵纹在罹的头顶生成,顿时罡风四起。
罹的衣袍被吹得飒飒作响,有些许细微的灵力顺风而来,被阵法精准捕捉然后反馈在罹的身上,灵力不多但聊胜于无。
半个时辰后,几乎没有灵力汇入阵法之中,罹刚抬手散去,门外就传来了春梅的敲门声,“公主,太医和将军现下在书房,等下会一同过来,您要不先吃点东西?”
“进来吧。”
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随着小丫头的尖叫一同响起,罹就看着刚踏进屋里一步的春梅猛地朝外跑去,边跑边喊道:“大夫!快传大夫!”
罹:咋了,我又有病了?
与此同时,脑海中也传来了某只灵兽的惊呼声,“主主人!你别作死啊!”
“醒了?”罹揉了揉太阳穴,她精神力差点被糖葫芦吼溃散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接收到罹记忆的糖葫芦终于冷静了下来,贴心地提醒道:“主人你要不先照个镜子吧。”
罹疑惑地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一个血淋淋的小人出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