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上映出那人的身影,简直就跟恐怖片里突遇杀人魔似的,时望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他耳侧伸过来,把两个浅褐色食品纸袋放到办公桌上,紧接着他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低笑:
"我可是尽心尽力的把你要的东西买来了,只不过宝贝好像并没有信守诺言,乖乖的在床上做个好孩子啊。
时望喉结紧张的上下滑动了一下,后背渗出了点儿冷汗,他张开嘴想要辩解什么,但就在这种危急关头,他的腕表忽然毫无眼力见的滴滴作响了起来﹣﹣十四分钟的倒计时到了。
容屿拉起他的左手,看了眼屏幕,意味深长地道:"还定了时,看来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
无形的压力横扫过来,时望都不敢说话,这偌大的书房里就他们俩人,这宽大光滑的办公桌简直就是天生的温床,谁知道容屿一气之下会对他做什么,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被迫玩办公室p1ay。
经验之谈,坚硬的桌沿会硌得屁股很痛。
容屿用手背贴了贴时望的额头,"体温降下去了,你吃药了?"
"……打了一针。"
"真可惜。"容屿略有遗憾的说着,同时右手顺着时望的后背摸了下去,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我还想着你要是再不肯吃药,我就亲手给你打一针。"
"?!"时望就跟被火烫了似的,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耳朵烧得通红。
他喉咙干涩,身体紧绷的辩解道:"我承认我想偷看游戏剧本,但从立场来说,我没做错什么吧,这只是一个对策…"
"这叫作弊,宝贝。"
容屿温柔又戏谑的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挽起衬衫的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
时望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大腿挨住了办公桌的桌边。
他可太熟悉容屿这个压迫力十足的动作了,很明显,他要被收拾了。
果然就见容屿用手指勾住领带往下扯了扯,温和的笑了笑,然而说出来的话并不是那么温柔,甚至还非常的辱人和无情。
"把裤子脱了,十秒之内。"
时望是个一号,至少在被容屿操了一干多年之后,他仍然从心理上坚信自己是个纯粹的一号,只是"暂时"虎落平阳被欺负了而已,并且从来没放弃过寻找翻身做攻的机会。
而且他从外表上也是很攻气的(自认为),他的长相帅气明朗,一点儿也不阴柔,身材也不像电影里那些小受那样,身娇体软易推倒,反而还很有力气,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身上确实有肌肉,打架也很厉害,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个被压在下面的男人。
所以每次和容屿上床的时候,虽然身体上爽了,但心里仍然不服,久而久之多少有点儿不满和抗拒。
但是他不服也没办法了,此时书房的大门已经落了锁,容屿就坐在黑色的真皮转椅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并且还开始倒数:"十,九,八……"
时望就如同困兽一般烦躁起来,他很清楚在这时候违背容屿会是什么下场,估计会被弄到痛哭求饶,乖乖听话说不定对方还能温柔一点儿。
"六,五……"
他焦躁的抓了抓乱七八糟的短,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