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北说道:“江少爷,我很同意你的一击远遁,更赞成你的以己之长,攻人之短,有道理。”
三郎窃喜,自己终于有同盟军了,笑道:“那里那里,张大哥客气,我要向你多多学习。”
张希北继续说道:“向我学习不敢当,少爷刚才的话,是有一分二分的道理……”
三郎听到这儿,心里一沉,暗叫不妙,老子上当,入了这狗日的的坑了。
只听张希北继续说道:“这个一击远遁,不知少爷用的是什么枪,我想应该比岳飞的沥泉枪厉害,你少爷的一枪打出去,起码可以把鬼子一个中队大队什么的,打成串糖葫芦,打了就跑。等鬼子追来再打,如此打上十枪八枪,鬼子一个师团就没了。这叫以己之长攻人之短。”
“哈哈哈……”,“哈哈哈……”。
三郎也只能跟着笑。
吴行风笑道:“江少爷,你的纸上谈兵,我们也会,没话说了吧,还敬酒吗?”
“当然敬,兄弟们干了这一杯,再听我说。”
三郎一口干了,继续说道:“我再说一个事实,咱们现在已经不是国军正规部队了,原先队伍上的一套,是不是还适用,大家思量思量,斟酌斟酌。刚才吴大哥说“当兵的听命行事”,这句话点醒了我,以前打仗,必须听从长官命令,现在长官没有了,咱们自己说了算。我的意思是,鬼子的火力厉害,咱们挖好了工事和他们排兵布阵,是以己之短比人之长,不合算。以前的一套,不用了。”
吴行风问:“江少爷,那按你的意思,你用那一套?”
三郎笑道:“吴大哥憋不住了,我说大家先休息半个月,我用我的一套,去和鬼子试试,咱们骑驴看唱本,本少爷亲自上阵证明给兄弟们看看,……”
这是什么鬼?这个大少爷失心疯?要和党国的军事家比高低?
众兄弟们惊诧了。
三郎安顿好溃兵们,让他们等待着自己的行动。
在出山回去的路上,真一看三郎只顾低头赶路,说道:“我憋不住了,少爷,你今天太反常了,怎就认输了呢?这不是你的风格呀,是不是又想去那儿杀鬼子了?有句丑话,我可要先说了,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好保护你的。”
三郎嘿嘿的笑,说道:“鬼子嘛,肯定要杀,麻田远在无锡,暂时够不着。明天,明天我们出去溜溜,看看啥地方方便本少爷抖威风。”
二人回到茶馆,已是半夜二点多,亲亲还没睡,披衣坐被窝里,秋水般双眼早已迷朦。三郎很是心疼怜惜,这大小姐跟着自己,算是遭了罪了,抚着她让赶紧睡觉,当然了,动作之间,趁机加料些小动作,是天经地义的。惹得亲亲急指隔壁:“龙梅”。
三郎嘴一撇,说:“她不敢偷听,”
“不行!”
“很行!”
“不好!”“很好,你是我老婆!”
“不要!”
“我要!”
“坏人,唔……”
…………。
龙梅在空闲没事的时候,就在茶馆里帮忙,盛开水的大铜壶她拎不动,送些瓜果香烟,为说书的唐先生讨赏,就她全包了,她成了茶馆里的美景。
唐先生说了一段书,惊堂木一拍,这是要喝茶润嗓子,休息几分钟,顺便让茶客们打赏。
说书的规矩是三响惊堂木,第一响开篇,第二响歇息润嗓,第三响就是且听下回分解。
唐先生喝茶润嗓子,龙梅托着茶盘代为讨赏,美女面前,茶客们打赏也特别大方,喜得唐先生哈哈嘴闸门关不上,眯眯眼撬棍撬不开。
一张茶桌上的几个闲汉二流子起哄:
“小姑娘标致得要人命哟,过来过来,阿哥这里赏钱多。”
“什么小姑娘,是美小娘嘛。”
“美小娘过来,陪哥哥吃茶,赏钱更大。”
龙梅虽不懂宜兴方言,但也听出不是正经话。用上海话问道:“侬了嗨组撤,大亨介样子,有呒铜钿?”
大概意思就是:你们想干嘛,大老板的样子,有没有钱啊?
那几个闲汉二流子更来劲了,男做女声学龙梅说话,状极猥琐,一个个轻骨头的贱样。
这个嗲声说:“大亨介样子。”
那个娇声道:“有呒铜钿啊。”
还要做足了妩媚妖娆的风流样。
几个二流子的调笑,惹得整个茶馆哄堂大笑,茶客们的笑声,更使得几个二流子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