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和宴道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回来的,重云和行秋来璃月港关头迎接两人。
重云十分高兴,少年的他在亲近的人面前总是要多几分活泼的,而行秋就矜持很多。
“宴先生,钟离先生!”
宴道笑着挥了挥手,钟离站在宴道的身边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见到两个年纪尚小的少年,面色也是柔和了些许。
几人走入璃月港,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两个人倒是感到意外的放松,璃月总归才是他们的家。
“近几日,璃月港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重云和行秋仔细想了想,到还真有一件事情让人觉得奇怪。
“就是城中的千岩军好像多了不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七星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钟离和宴道的心瞬间还是提起来了,七星可不会无缘无故加强千岩军的布防,除非是发生了什么。
“城中愚人众的数量有增多么?”宴道开口询问,如果愚人众的数量也增多了,那千岩军增加布防也说的过去,但结果却并非宴道所想的。
“没有,璃月人民对愚人众的态度并不好,总务司那边盯得也很紧,要是愚人众的数量变多了那也一定会有不少人知晓,而据我观察,愚人众的数量丝毫没变。”
行云背靠飞云商会,消息自然也灵通许多。
几人走回酒馆,心中多少都有些在意刚刚谈到的事。
申鹤坐在店中等待,面前还有刚刚从万民堂打包回来的饭菜,此时正值中午,几个人都没吃什么东西,干脆坐下来愉快的吃一顿。
今天解愁坊歇业,饭后重云和行秋打算出去,顺便还把申鹤带上了。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申鹤时常半夜三更跑到万民堂找锅巴说话,可怜锅巴又不会说话,只能每次睡眼朦胧的坐起来听着申鹤念叨,多半是念叨旅行者的。
重云和行秋也是担心申鹤闷坏了,时常带着她到处玩,虽然申鹤才是长辈,但看起来重云和行秋才是那个照顾她的人。
今天刚回来,钟离也不用去往生堂上班,他似乎很像出去看看,宴道也随着他去了。
安稳的日子过久了,渐渐消磨了宴道身上的尖锐,但此次的蒙德之旅让宴道十分确定,有什么的东西已经盯上他们了,或者说盯上宴道自己了。
双手贴紧额头,男人认真的回忆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的内心总是有一种感觉,他绝对从那个小孩的口中到了一些令自己感到震惊的事情,只可惜他的记忆里只有那双红色的眼睛。
“明明都说出来了……”为什么要让自己再次忘记?
宴道放下双手,心中顿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宴道和钟离一同去了往生堂,只不过钟离是去讲学,宴道是去给胡桃打工。
宴道的身后系着白色的丝带,既可以装饰也可以用来调整衣服的松紧。
钟离进去之前将宴道拽住了,看着低头看着他身后的系带。
“松了。”
宴道停下脚步,将背后的发丝拢到肩前,钟离伸手帮他重新调整。
“以前你的身体在我身边时从未瘦过,如今你却瘦了许多。”
钟离的腔调带着他一贯的沉稳和老成,可宴道却听出了几分担忧。
“那我争取多吃一点,别担心。”等钟离系好丝带,宴道捏了捏他的掌心,眉眼间是面对常人所没有的温柔。
注视着钟离,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近往生堂里。
在不远处观察着两人的胡桃走了出来,双手背后,脚步轻盈的走到宴道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