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纯:????
不应该是,剧本不是这样的,应该是纪纲先问自己问什么走后门,自己在一脸高人摸样的告诉他:我是谁啊,我是相士,相士就是要未卜先知啊,我掐指一算,走这条路才是大吉大利,北门则凶多吉少。
最好是在自己的百般劝说之下,这个傻逼还是执意选择北门,然后被北门的一圈丧尸围攻,费尽牛力,杀出重围,最后深深的拜服在自己脚丫子底下。
这才是剧本。
编剧写的剧本挺好,坑爹的是,演员不按照剧本演啊。
偏偏演员还挺大牌的,编剧于纯只好亲自上场,“你怎么知道走后门啊,后门可比前门远。”
纪纲奇怪的看了于纯一眼,“不是你让我走后门的吗?”
于纯挠墙,我怎么看不出你这么听话啊,你耍人啊。
纪纲玩够了,说:“你刚才在车库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吗,车库里的车少了很多,聪明的不止我们一个,估计现在活着的人都往外跑了,我们的动作还是比较慢的。前门方便,后门偏远,后门平常就没有什么人走,人们再一乱,大部分的人惯性的都往前门去了,人一多,丧尸也多,万一再把前门堵上。比起来,还是后门虽然远,但是要比前门要安全很多。”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他不是这么想的,于纯悲愤的摇了摇头,他的脑子还没有拐这么多弯儿。
他该怎么和一个无神论者解释,丧尸身上的阴气,而活人身上无论是倒霉的还是不倒霉的“气”都是活气这一点?
而又怎么让一个无神论者相信,自己这么远的就能从天空中,看到前门那浓重阴气?
最重的是,他还有什么证据,让一个无神论者相信,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相士啊。
他有用啊,于纯简直想切开纪纲的脑子,在他的小脑里写下这一句话。
乌龟活了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有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身边的人突然的变色发青发白或者发黑,心脏停摆,然后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疯狂的攻击活人,把人杀死,把人撕裂,喝人的鲜血,吃人的尸体,好像那么只有一瞬间,世界就翻天覆地了。
在无数影视作品和快餐小说的影响下,丧尸的普及率已经很高了,差不多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在人们在丧尸口下逃生之后,人们都一窝蜂的冲到了外面。
去超市,去粮站,去商场,每个人都知道没有吃的人是活不下去,每个人尽可量的囤积食物,然后驾车,逃离城市。
杀人抢劫,丧尸攻击着人,人攻击着丧尸,四处都是尖叫声,这座城市已经毫无秩序可言了。
“咱们得赶紧的出城,这些人现在光顾着抢东西了,等他们抢够了吃的,一定会一窝蜂的出城,到时候路一定会堵住的。”于纯的脸贴着车窗玻璃,往外看,想起这个城市每天上班的高峰期,那一堵就堵上两个小时的路况,就头皮发麻,那还是人们遵守秩序的情况下呢,现在人们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是逃命啊,到时候恐怕恨不得从人家的车上轧过去。
于纯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他出了城会不会饿肚子的情况了,人要是死了,当然是不会饿肚子了,考虑会不会肚子,那是人还没死的情况下啊。
陷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了,早晚是死路一条。
于纯神经的似的嘟嘟囔囔,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天空,“咱们换路,前面好像聚集了很多人,应该是塞车了。”
见纪纲还没有下路,于纯脚下用力踹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没见过算命的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脱了光了给你看全身都没有关系。”
沉默片刻,纪纲果断的打了方向盘,“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对,我还是个瘸腿的蚂蚱,你跑了我都跑不了,你就听我的吧。”
在他们拐进小巷子的时候,纪纲从后视镜了已经看到了有掉头的车了。
他怎么知道,开车的纪纲分出神来,观察着旁边的于纯,发现于纯已经在看着天空了。
纪纲只看到了外表,却没有看清楚“内在”,这不怪纪纲,就是纪纲的眼睛堪比雷达,但他也不是x光啊,没有办法透过于纯的头壳,看见于纯脑子中的情景。
于纯的脑中已经出现了一只罗盘,别问他罗盘是怎么出现的,逃命的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个啊,总之,罗盘已经在他的脑子里了,他知道对自己有好处就行了。
“走左边,右边是死路。”
“拐弯,那边修路呢。”
纪纲开车在于纯的指导下,一路上没有遇见堵车的情况,看见丧尸就压过去,一路上倒也平稳,就在纪纲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车子的墙面居然是堵墙。
看来自己也傻了,这是什么神仙啊,这明明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撞过去。”于纯一手指着前面的那堵厚实的墙说。
那是墙啊,你以为是豆腐块,你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撞上去。
纪纲想掉头,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车子后面已经跟了一串的丧尸。
“那要死一起死吧,哥就陪你赌一回了。”纪纲手握方向盘,把车向后倒了一点,猛的踩在油门上。
别说废话了,于纯怕纪纲没有胆量,中途刹车,他挪了挪身子,那只健康的脚丫子,直接上了纪纲踩着油门的脚上。
两人的脚下一同使力,车子撞在墙上,震了一震,几声砖头砸在车面上的声音,挡风玻璃被砸酥了,之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居然是一大片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