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想着事情解决前还是要跟着盛延辞才好,没必要留下这样的漏洞,于寒骨关也没得前途。
随后喻世子有提到韩继。
那等招摇过市之徒竟在言语戏弄过宿幼枝后,又抬了一房妾回去,还要邀请他们去吃酒。
是让人骂两句都觉晦气的程度。
喻呈凛道:“他这位妾……”
听出他话音不对,盛延辞挑眉:“怎么?”
喻世子看了宿幼枝一眼,道:“是位郎君。”
啊?
郎君就郎君,看他作甚。
宿幼枝不明所以。
便听他接道:“跟阿又姑娘有些相像。”
“!”
宿幼枝惊住。
跟他相像的郎君?!
乍听到此言,他几乎要怀疑是喻呈凛看出了什么,否则怎么会拿他跟郎君比较。
转念一想又不对,以喻世子的立场,若知晓盛延辞被蒙在鼓里,哪里会没得动作,势必让他悄无声息消失,比自己逃命还迅。
只是被他记仇,也好不到哪去。
宿幼枝看向盛延辞。
小王爷倒是没那般惊诧,但有很不高兴就是了。
别管那姓韩的从哪找来的相似之人,如此这般作为无异于挑衅,还是上赶子往脸上贴那种。
那已经不是阿又不阿又的问题了,而是对小王爷威势的愚弄。
找死吧他。
都不需要看见人,宿幼枝都替他难过。
招惹了临王殿下,其他商主不提,他是铁定要倒霉了。
果然盛延辞开口时声音极冷:“哦?”
喻呈凛瞥他一眼,道:“晓得了,我去安排。”
他没说具体要怎么做,但喻狐狸出手,对手好不了就是了。
来自于谢二公子的惨痛记忆,宿幼枝没少听他诉苦。
宿幼枝不知不觉用下半碟点心,略有困意,守在一旁的钱三见状悄悄出去吩咐侍从备热水。
盛延辞瞧阿又半眯起眼,倦怠的样子,很心疼,过去帮他披了件衣裳,再与喻呈凛交流时压低了声音,商讨得也更快了些。
等宿幼枝恍惚睁眼时,喻世子已经不在屋内,盛延辞站在他旁边,见状弯腰过来,轻哄道:“去泡汤解乏,嗯?”
宿幼枝觉得可,起身,滑落的衣裳被盛延辞接住,抓在手里好一会才放到一旁,握着阿又的手,引他往歇息的小院去。
打眼一瞧有些熟悉,是昨晚盛延辞作妖的地方。
当时注意力都在小王爷身上,宿幼枝才想起那处垒砌精致的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