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敢!”
“北方的痞子,狂妄,无理!”
“我说陈掌柜,你何须与这蛮徒为伍,失礼,太失礼了!”
陈掌柜想追,又被众人气怒指责得额头青筋砰砰跳,也不免动了怒:“慎言,你们可晓得他来路,别等来日后悔!”
他一向好脾气,商主们少见他如此,呵斥的言语一顿,略有惊疑地瞧过去。
想打探。
陈掌柜却不再说,只吩咐侍从扶韩商主去内室,请大夫来瞧。
杨一那一脚着实不轻,韩继躺在地上起不来,最后是被侍从抬进去的。
陈掌柜跟在旁边,压低声音与他道:“韩掌柜既不听我之言,那便好自为之。”
韩继忍着痛,表情扭曲:“我、我要教他……”
未说完,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陈掌柜赶紧摆手,让侍从动作利落些,头却忍不住疼。
以往韩商主虽有些爱好颜色的毛病,却也懂得分寸,也不知今日犯了什么邪,饶是严掌柜那小妻子确实貌美,也不该如此!
没有商主命令,守备们不好上去抓人,任由宿幼枝一行离了这奢靡场所。
出了门,宿幼枝有些反过味来,狐疑地看向凶着脸的小王爷,又瞧向喻呈凛,喻世子对上他视线,对他眨眨眼。
“……”
他就觉得哪里不对。
果然!
这两个家伙不会一开始来的时候便准备与商主们不欢而散吧。
现今不过是拿他当个借口。
登上马车,喻呈凛身上轻松的气息更是让宿幼枝确信。
行行行。
这工具人当的可真充分。
宿幼枝微笑。
手突然被捏了下。
盛延辞担忧地望过来:“还在气?”
想了想,有些后悔:“我该打得更重些。”
他安抚地捏着宿幼枝手指,咬牙道:“莫气坏了身子,我们今晚便摸去揍到阿又解气。”
宿幼枝瞥他一眼:“不怕坏了事?”
盛延辞不在乎:“那又如何。”
“急什么。”喻呈凛蓦地道:“教他吃苦头的时候多着呢。”
他道:“不过一个推出来的棋子罢了,何须放在心上。”
宿幼枝看过去。
喻世子笑着与他道:“阿又姑娘可瞧出来了?那韩继纵有色心也不是这般场合作的,他拿你做筏子,心忒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