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两块上品灵石买两株七级蓝灵仙其实是占了大便宜,但他这些年过得坎坷,着实囊中羞涩,出两块上品灵石几乎是倾家荡产,如今又听那人说还有白仙果!他得想想拿个甚物来换。
他正是在回忆自个家产,只听那年轻的客人又开口说话。
“我这白仙果留着也无用,你如此大方与了我两块上品灵石,这果子送你了。”
古相闻言目瞪口呆!这简直是天大的便宜!要晓得那是六级白仙果乃是十分稀有之物,这人竟然如同买菜送葱一般给送了!
古相定睛在看着客人,见他定定一站,宛如一柄寒剑,举手投足间洒脱漂亮,礼仪姿态无一错处,开口说话令人觉着有种久居上位的随意,但他却着了一身凡衣,甩手又是六级七级稀有仙果药草,这人……难道是哪个大家族里偷跑出来耍的?
古相是晓得的,一些大家族里好生养着继承人,什么天材地宝的都堆着与他,便养成了那些个少爷们大手大脚甚至见稀物不觉稀、物不识价的毛病,又是百无禁忌,说不定有人有爱传凡衣的癖好呢?
虽说如此,但这占人便宜,占小便宜可窃喜,占大便宜古相就有点不安了。他瞧了眼那客人,见他在店里挑挑拣拣,这会见了把剑仿佛有些喜爱,他赶紧过去说:“客官,此剑名为青云,乃是一把玄级中阶宝剑,您若是喜欢,便送与你了。”
那客人瞧了片刻,又将剑放下,说:“罢了,你们做生意不容易,这剑乃是玄级,也算是贵重的。”
古相想说没甚关系,但那客人已然不看剑又看刀了,古相心说也是,若真是大家族出来的嫡子,这些玩意也看不上,古家的嫡子便是这般。
他瞧了那客人片刻,有些忐忑,而后终于咬牙开口:“客官,您方才说的黑算子,咱们店里虽然没有,但我晓得一二。”
那客人终于弃了漫不经心的样貌,端端正正的转过身瞧他:“愿闻其详。”
古相左右看了看,有些小心翼翼,只小声说道:“客官,您随我进屋来说,此物明面上少有人提及,此地不便来说。”他顿了顿又说:“您可方便透露姓名?”
那客人笑道:“有何不可,在下安昀。”
古相默念思索,乾坤界也没个安姓大族,此名许是个化名,但他态度如此坦荡,便是化名也令人听到不曾有嫌隙,更何况还得了人便宜?于是古相真心实意开口:“在下古相,您随我来。”
安昀跟在古相后头,铺子里曲折,左拐右拐,终于进了间旧屋子。
古相好生关上门,还往外头布了个防窃听的阵势,幻音噗嗤一笑,声音往安昀脑子里传了出来:“这小子以为这等阵势便能防住甚人?他方才说话小心翼翼便以为人听不见,若不是我施了术法,其他人皆是持有修为,哪里还任由我等偷偷摸摸?”
安昀不说话,只按着指引坐于古相对面,只见那古相一脸凝重,问:“道兄,这黑算子乃是邪魔之物,正儿八经的修真者皆是晓不得此物,您要来作甚?”
安昀无辜道:“邪魔之物么?我不过往书上瞧了眼,看着仿佛有大作用,觉着好奇,便想瞧瞧。”
古相愣了一下,‘觉着好奇’!这什么理由?一听就是假的,只听安昀又说:“如此说来,你是晓得的,道兄可与我说说?”
修炼与玩
古相盯了他片刻才说:“此物多数修真者唤它‘魔石’,有底蕴的家族偶尔会有记载,此物又名‘黑算子’,我是碰巧在古籍上见过。”
安昀笑道:“魔石?难不成这黑算子真是邪魔之物,能伤人?或是如同邪魔兵刃一般置人于邪道?”
“非也。”古相一脸凝重:“此物不能伤人也不能置人于邪道,但此物十分古怪,能拒人拒物,有的也能吸物,术法在此物面前皆是哑了!”
安昀疑惑道:“如此说来,此物若是用来抗敌,不是神物么,怎说是邪魔之物?”
古相笑道:“道兄你说,术法在其中皆哑,自个也不能用术法,敌方也不能用,可不是一般么?况且…”他神神秘秘凑近安昀,压低声音:“听说有人莫名其妙在黑算子前,忽的就消失了!”
“消失了?”安昀有些惊讶:“去了哪里?可还出现过?”
古相摇头道:“有说黑算子能通魔界,消失的人是去了魔界、被魔物所食,也有说黑算子乃是魔物,吸了人灵魂骨血,但种种不过是猜测罢了。此物看着作用虽大,实则鸡肋,且风险大于利,又少有人晓得,道兄寻此物,不怎讨好。”
安昀眼睑微挑,说:“道兄,你与我说便是。”
古相见他非要晓得,且自个也得了他便宜,便叹气开口:“此物已是这般,而我晓得它所在之地,你若去寻,也是难上加难。”
“何处?”安昀说:“如此之难?”
古相:“我月辉阁知天下珍宝,稀物皆有记载一二,那黑算子算一类稀物,曾有记载,昆仑派有一处放了一大块黑算子。”
安昀指尖轻敲木桌,问:“你不是说黑算子是魔石么,也是鸡肋,昆仑派拿来作甚?”
古相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昆仑派有许多稀物,更多鸡肋之物都有,也不差黑算子。”
“昆仑派机关重重,且弟子颇多,道法高深者无数,我便是修为尽数恢复也拿不出黑算子。”幻音的声音在安昀脑中响起:“不过是做个小物件,没必要冒险罢?”
安昀皱眉想了片刻,又问:“唯有昆仑派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