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这两天放学都会去趟明德堂,晚上不上课,就来帮忙。
天黑才回到家里。
吃完饭的时候,傅雪把张三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父亲傅国栋,就连张三反复提针转针的手法细节也描述了一遍。
“你是说他用了捻提针法?”
傅国栋听了傅雪的描述,尤其是张三最后的手法,让他大为震惊。
捻提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施针的,他行医这么多年,只知道捻针手法,这是在下针的时候,老中医常用的手法。
还从未听说过,施完针,再进行捻提,反复刺穴。
而且按照傅雪所说,张三是先号了脉,然后探了脉搏,就想到了施针方案。
难道那张三是的世外高人。
“我也不清楚,他同时对两个穴位施针,等他施完针,老奶奶就恢复了意识。”
傅雪似懂非懂的按照自己看到的描述。
“是个奇人!你让他周六到明德堂来,我亲自试试。”
傅国栋不知道的是,张三其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完全没想那么多,就是按照医书记载的那样,进行施救,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风淡云清的把老奶奶的病稳住了。
在他看来,傅雪和张三描述的病症,老奶奶估计是脑血栓,要立刻做开颅手术。
“嗯,他和我在一个班级。”傅雪点头应是。
这时,傅国栋的电话响了。
傅国栋一看是薛主任打来的。
“喂,薛主任啊!”
“老傅啊,你什么时候收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徒弟啊。!”
电话那头的薛主任,上来就说了一句让傅国栋懵的话。
“哦!老薛,这话怎么说!我的带的实习生小周,你不是知道情况吗?”
傅雪还未将自己擅作主张把张三行医的责任揽在明德堂头上的事儿告诉傅国栋,傅国栋自然不知道薛主任说的是老奶奶的事儿。
“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这施针的肯定不是小周,他没那个能耐。
我都听病人家属说了,你那徒弟是个学生,妙手回春,及时施针稳定了老妇人的病情,救了人一命。“
薛主任和傅国栋的关系很要好,几十年的交情,让两人在行医救人方面,经常合作。
不然傅雪也不会吩咐妇人,让她带着满头银针的老人去找薛主任。
“哦!老薛,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傅国栋看了眼傅雪,傅雪吐了吐舌头。
他马上就明白老薛话里的意思了,那妇人把张三当成明德堂的学徒,给薛主任一五一十的告知了。
“老薛,那病人怎么样了?”
话到这里,傅国栋也不想多做解释。
“幸亏救治及时,不然再耽误片刻。估计救护车去了,怕也是救不回来了。
血液不通,大脑坏死,到时候就成植物人了。
你这徒弟施针的手法简直惊为天人,脑血栓竟然被疏通了,老薛我佩服!佩服啊!”
“哈哈,老薛,等有机会我再和你细聊这事儿!”
“嗯,你可别藏拙啊,我俩的关系,我现在很想学习你这施针手法了。”
两人又掰扯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那个,爸,当时的情况紧急,所以我才。。。”
傅雪见傅国栋挂了电话,急忙认错,怕被责骂。
“哈哈,小雪啊,这次做的不错!”
“啊?。。。”
傅雪等来的不是责骂,反倒是傅国栋乐呵呵的夸奖。
张三在烧烤摊点了份炒面,快吃完后,回到了出租房,看了看时间,才七点。
刚进门,就听见周侃那贱兮兮的声音:“哟,这不是三少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你小子,咋滴!还想三儿在外面过夜啊!”
丁子文也打趣道。
“你俩差不多行了,别瞎扯,只是认识而已。心思放在学习上,有这时间多看看书!”
张三一本正经的对两人说道。
“对,三少,你很用功的在读书!”周侃直接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