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个神秘的古族部落,部落不远处有一群人,张三看到一个人,身披兽皮,头戴兽骨,面容粗犷,体魄强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目光锐利深邃。
此刻他正在带领几十个强壮的大汉,围攻一头,体型丈余,体宽三尺,高约六尺的鬃毛野猪,显然这是一场狩猎的景象。
野猪身上被那些石制的长矛戳的遍体鳞伤,头戴兽骨的人,一声低吼,趁着众人围攻野猪,纵身跃起,扑上野猪的后背,抓住鬃毛,任凭野猪乱窜蹦跳,双手牢牢抓住,爬到野猪脖颈处;
从背后抽出一根三尺长的矛,前端捆绑着一块凌形石头,四边磨得很锋利,双手高高举起木棍,双腿用力夹住野猪脖颈,用力斜刺,‘噗嗤’一声,三尺长矛从脖颈处斜斜刺入,顺着野猪咽喉柔软处,直达野猪的心脏,野猪出一声惨叫,鲜血像喷泉一样迸射而出。
众人急忙后撤,显然害怕这野猪死前最后的疯狂,那头戴兽骨的人,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双手一撑,纵身跳下野猪背,拉开了距离。
众人四处散开,野猪像是了疯似的,狂奔冲向一个方向,众人大声呼喊。
还是晚了,野猪冲向两人,长长的獠牙从下往上一撩,那两人被甩出很远的距离。
野猪见前方没人阻拦,疯狂的奔向树林,头戴兽骨的人出指令,留下四人,其余的人都去追那头野猪去了,当然只是顺着血迹远远的跟着,等那野猪血尽而亡。
那人看着眼前两个被野猪击伤的人,一个大腿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深可见骨,另一个则是腹部被野猪獠牙刺穿。
刚毅的脸庞,透露出丝丝担忧之色,指挥这四人抬着那负伤的两人急忙往部落赶回,只见那两个人被送进了一个简易的小木屋里;
一位头花白,满脸褶子的老人,急忙从一堆绿色草堆中找出几株来,放在一块蒙着光滑兽皮的石凳上,用一根同样光滑的木棍碾碎后,平铺在一块细长的兽皮上。
老人指挥一人按着那大腿受伤的人,另一个帮忙把那条腿微微举起,老人一只手用力的在那大腿内侧深深的按下,本来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血液不在流出。
老人叽里咕噜的对着那头戴兽骨的人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头戴兽骨的人急忙上前,拿着那块细长兽皮,顺着伤口的走向紧紧的捆住,伤者痛的大声嘶吼,众人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大家正忙着的时候,另外一边的两个人,紧张的大喊着,头戴兽骨的人,悲伤的看着那边那个被洞穿腹部的人。
显然大家一开始进来,就没有救那个人,大家心里明白,那个人多半是没救了,大家都放弃了。
那老者也是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这种狩猎过程中,被野兽击伤致死的事情,司空见惯了。
老者也没有什么办法,众人把大腿受伤的人安顿好后,抬着那已经逝去的人,来到那部落后面的一个树林深处。
张三看到这里,瞳孔微微颤动,那里有数百个小土堆,微微叹息:‘真是一个悲伤的年代。’
看着那几个人把那死人埋掉后,其他人都走了,只有那个兽骨人没有走,跪在那里,轻轻啜泣着。
日落黄昏,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围捕那野猪的方向传来,接着众人抬着那巨大的野猪,回到部落,村里几百人闻声都出来了。
上到老妪老翁,下到牙牙学语的稚童,老弱妇孺全都出来迎接了,大家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神情,像这种众人围猎野兽回来给大家吃吃肉食,是整个部落的一大盛事。
很快篝火燃起,大家开始忙活起来,大块大块的野猪肉被切下,架在火上炙烤,油汁滴在柴火上,嗤嗤作响。
肉烤熟后,大家大快朵颐的吃着肉,只有那位头花白,满脸褶子的老人,望着部落后面的树林,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一个八九岁的稚嫩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块肥多瘦少的肉块递给那老人,老人的表情才有所缓和,笑着接过那块肉,轻轻咬下一小口。
因为没有牙齿,在嘴里转了几圈,吞下肚里,说了些什么后,就将那块肉递给那个小女孩,让她吃了。
张三看着一边是欢声笑语,另一边是一人孤苦伶仃的在那土堆前啜泣,鲜明的对比。
这也说明了,那个时候的人,情感冷漠,即使是亲人,依旧是在意习惯了生死,大家都是为了生存,没有空余时间去悲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吃饱后,开始散去,只留下几人在那收拾,这个时候那兽骨人回来了。
张三这才现,那人看着表面粗犷,体魄强健,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正在收拾残留食物的那几个人,见兽骨人回来了,急忙在烤架上,切下一块肉,递给兽骨人。
兽骨人微微摇头,拒绝了,独自走回自己的小木屋里,躺在那铺着兽皮的木床上睡下了。
天空的星星很亮,月亮高高悬挂在空中,寂静的夜晚里,时间悄然流逝。
‘呜哇’一声,随着一个小孩哭啼声响起,打破了宁静的夜晚,开始有人,66续续的向树林走去,一个个都捂着肚子。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出现这种情况,张三猜到,这应该是食物中毒了,看见那兽骨人急忙奔向老者的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