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带回?
最后那句话,仿佛含着什么未说出的深意,隐藏着什么让人心惊的东西。
……
S国贪狼国内的这次行动,被苏奈尽收眼底。
他并不能利用自己国家的监控卫星看到别的国家内的场景,他用的是一张监控类卡牌,是他们政府蹭到抽卡机会后抽到的,名为“小全知之眼”,只能锁定方圆一千米内的场景,但并不具备透视功能。
抽到这张卡后,他们都认为这张卡和第0处的处长非常搭,于是这张卡就分配给他使用了。
贪狼国对他们的国家进行了侵犯,自然是不可能把坏人打跑把人和物资抢回来就算了的,否则将有损一个大国的威严,下次也许还会有第二次进犯。
他今夜睡不着,又梦到了父亲死亡的场景,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主宰出现在了他的梦里,祂就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他忘了自己当时在做什么,只记得他是被强烈的痛苦和绝望刺激醒的,醒来后,这种沉甸甸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才消失。
睡不着,他就起来工作,信息收集、眼睛遍布各个角落,永远能够回答总统的问题,比任何人都更早发现这个国家存在的任何问题,是他的职责。
他这边看看,那边瞅瞅,然后使用卡牌看了看贪狼国内
的情况,想必他们也会知道他们一定会算账,会有所行动,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种窥探行为或许有点卑鄙,但他的卑鄙可以成就国家的伟大与和平,那就无所谓。
结果意外看到了反抗军在行动。
更让他在意的是,有几个国际通缉犯加入了这个队伍,这几个人,是“老板”的人。这几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冒险,而且那个领头的司机被用俚语试探时,面上瞬间流露出来的微表情被他捕捉到了,他无法应对那句话,但很快有人告诉了他答案,他才复述了出来。
一定是老板在操纵他们做这些。
这段时间老板销声匿迹,国内原本受他掌控的犯罪团伙已经失控,都陷入了争夺卡牌和疯狂敛财预备抽卡的漩涡之中,已经上头到像赌红了眼睛的赌徒,恐怕就算老板在他们眼前,只要感觉到被妨碍了,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砍死他。
所以他几乎以为他可能已经悄无声息死在了哪里,结果他居然出现在了S国。
他在做好事?或许是,但那是个疯子,也是个天才,做一件事必定要达成至少两种结果,所以他一定有别的什么目的。
他试图找到一个疑似是老板的人,可惜这张卡并不具备透视功能,他找不到。
苏奈致电给Y城军事基地负责人,在三更半夜将其吵醒。
“苏先生?”
“S国内贪狼国组织里,女性正在进行抗争
,也许她们会成功,她们有可能会往我们这边的方向来了,让边境军在境外注意一下吧。”
那边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睡意全无:“好家伙!”
国际形势复杂,一个国家插手另一个国家的内政,不说会引起各种国际纠纷,屠宰场的影响之下,顾着自己都来不及了,哪有多余的力气帮助别人?但现在不一样了。而且如果反抗军成功出了S国国境,就算是他国难民,他们国家插手的话,就是不容诟病的正义举动。
时间过去得很快,天边翻起了鱼肚白,小全知之眼内,反抗军队伍成功出了外城的城门,朝着边境出发,这一路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
货车箱内,十几车的孕妇们因为膀胱被体内的胎儿挤压,憋不了多少尿,身下都已经湿透,同样被胎儿挤压的腰椎更是疼痛不已,忍受着人格和肉体上折磨,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出了外城门,但危险却仍然还存在,因为内城内,沉睡的男人们,药效快要过了。
苏奈宿舍门被敲了敲。
“苏先生,国际审查团队伍预计在半个小时后抵达机场。总统阁下请您过去。”
“知道了。”收起小全知之眼,苏奈起身洗漱,浴室镜子里倒映出一个长久不晒阳光以至于肤色病态苍白的男人,身量很高,但喜欢驼着背,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头发有些乱,乌黑的大眼睛下有着
两个黑眼圈。
平心而论,苏奈相貌有一种不流于俗的美,黑眼圈也不妨碍,所谓的高级厌世脸,左眼角下的一点泪痣添加一种不经意的妩媚,可惜这张脸不属于大众,只有少部分人能看到。
随意穿上白T恤,也不往裤腰里扎,搭配条黑长裤,十分随意的模样在国会大楼里非常突兀,不过工作人员已经习惯了。
那些声讨国迫不及待派出通灵者队伍组成的审查团,表面是来查看他们有没有在搞什么违反国际法的实验,实际上是来调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搞出主宰和卡牌这种荒谬的传言,有什么阴谋。
那些人急吼吼跑来,他们是礼仪之邦,也不好把人打出去。
向琴等人忙着为教堂选址、设计图纸、制定信徒法典、网站、将全国各地的信徒组织收编计划等等事物,忙得天昏地暗废寝忘食,都不忘抽空过来想见见这群人,好制定一个高逼格的打脸计划,叫他们知道真神是确实存在的,他们不敬的话说太多了。
早上八点零九分,审查团抵达首都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