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阳光?”
他闭眼想象了一波自已弟弟粲然大笑的模样,突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为何,在他看来,阳光这俩字用在时舟身上,就是一鬼故事。
…
“行了,我要了解的差不多了。”贺川八卦之心彻底得到了满足,这才想起叫俩人出来喝咖啡的主要目的,“最后一个问题,白柠在学校树过敌吗?”
对面的俩人皆是一愣。
贺川见状,换了个方式迂回地问:“或者说有人不喜欢她的性格之类的。”
刘禹:“那可就多了——”
周铭生:“一半一半吧。”
贺川:“……”
贺川:“能简要说一下主要看她不顺眼的人吗?”
“其实我最初就看她有点不顺眼。”刘禹主动上报,“可能是因为她脾气比较冲,做事也刚,而且还不爱理人。”
贺川心说那不就是我弟的性格吗,这还带同款的?
“但是在深入了解后,发现她这人有实力我行我素。”毕竟学霸这块领域,白柠拿捏得死死的,他完全找不到一丝破绽,“在认清她的实力后,性格反而成了个性,我是这样认为的……不好意思,好像说偏了。”
刘禹揉了揉鼻头,立马改日:“你刚才说她树敌的话……肯定不是主动,都是被动的,因为你也知道,舟哥跟她走得近,难免会出现一些嫉妒她的情况。”
贺川点头,表示非常了解。
遥想当年,也有很多女生为了他而争风吃醋。
贺川立马接过话:“在这其中,有没有表现特别明显的?”
“特别明显的……”
刘禹跟周铭生面面相觑,突然想起了整理监控的那个夜晚。
“之前有一个盛媛,但最近都没声了。”刘禹说,“那个妹子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给我感觉。”
贺川沉吟片刻,说:“那她会跟这次运动会的事情有关吗?”
这话一出,俩人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当然是1500米的突发事件。
白柠肩带莫名其妙断裂,应该不是偶然,这事得有多小概率才会发生?
“盛媛跟这件事的联系啊……不知道吧,但我感觉应该不会。”刘禹思忖道,“毕竟上回舟哥态度还是强硬,盛媛应该被震慑到了,估计不会在短时间内有所行动。”
否则也不会在那件事之后马上开个帖子跟非主流们撕起来。
“哦。”贺川点头,“这个盛媛喜欢时舟对吧?”
“啊对。”刘禹举起两根手指,“除了盛媛,还有一个校花级别的人物也喜欢舟哥,从高一就开始喜欢了。”
“谁?”
“我们班的班长,江以柔。”刘禹说,“这人就是典型的乖乖女,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们眼中的好班长,看着就很正能量,属于乖巧做自已事的那种,只不过……有时候管得有点多。”
特别是他这种在违反规章制度边缘徘徊的选手,更是被江以柔给捉到了不下十回。
“但总的来说,她这人没什么槽点。”刘禹草草下了结论,“感觉就是那种校园里正常的好学生。”
好学生……吗?
贺川听到这,微微翘起了唇角。
怎么听刘禹这么一描述,总感觉这个江以柔比较刻意,就像是——好学生的形象只是为了掩饰某些事而刻意伪造出来的皮囊。
…
贺川了解完情况后,便径直回到了家。
家里除了做事的阿姨外,便只有江如意。
这位贵太太自从知道自已得了心理隐疾后,便坚持足不出户,非要把自个儿关上个一段时间,美其名曰为修养身息。
所以贺川每天一下班就能看到她,别提有多伤脑筋。
今天也不例外,他刚跨进客厅,就见江如意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见他回来,立马挑起眉毛,扬着声调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
“妈。”贺川松了松领带,笑得有些无奈,“我好歹也是要上班的,哪能跟小学生一样每天按时回家?”
江如意冷哼一声:“过来,正好有点事想问你。”
贺川下意识问:“什么事?”
“关于……”江如意缓缓坐直身子,上挑的眼尾夹杂着一丝肃杀,“你弟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