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敘沉默著低頭吻上他的鼻尖,手上也沒有閒著,把濕衣服脫下來放在了髒衣簍里。
指腹替蘇西故放鬆著,擔心他不適應。
「再等一會兒,還不夠。」
前後夾擊令蘇西故突然心慌,不得不抓住裴敘的肩膀維持平衡,額頭抵在他肩上,小聲嘟噥。
「這樣怎麼夠,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裴敘動作停下,笑了一聲,咬著他耳朵道:「看來你之前觀察了不少,我還以為你心裡只有比賽和睡覺。」
蘇西故抿抿唇,「互相幫忙的時候還在想睡覺和比賽,我是什麼怪物?」
裴敘咬了一下他嘴唇,終於撤回手,「等會兒沒有中場休息時間。」
捨不得分開一秒,糾纏著往外走,一路上全是赤腳留下的水漬。
扯過浴巾隨便擦了一下身上的水,又倒在了被子裡,繼續掠奪對方胸腔里的空氣。
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反覆亮起,蘇西故餘光掃到,推了下裴敘肩膀,「慶功會不管了?」
「爭取結束去給他們收拾攤子。」裴敘看了下時間,雙臂撐在蘇西故肩側。
蘇西故沒再問,只是摟著裴敘脖子往下拉,親了一下,「在我這裡也沒有中場休息時間。」
裴敘沒有動,只是看著過分乖順,收起利爪的蘇西故。
這雙漂亮的眼睛裡,全部都是他。
一個接一個吻落下時,渾身的感官都逐漸被牽動,哪怕只是一個輕到如同蝶羽的吻,也能掀起一陣山崩海嘯。
唇齒的啃咬、手指的肆意,直到無比契合的某一刻,才終於將所有的虛無快樂化為實體,沖刷著身體和四肢。
有一刻,蘇西故懷疑自己是不是沉溺在海里,隨著一道道浪拍擊在礁石上。
皮膚和唇齒變得密不可分,身體沉溺在一片溫暖中,無法脫身,只能任由一根根神經傳導的情緒包裹。
床頭的屏幕亮了又滅,滅了又亮,牆上的影子交疊著,時而交頸,時而側。直至風雨停歇,窗戶外的雨聲恢復平靜,房間裡濃郁的潮汐也緩緩退回海中。
裴敘從後面抱著蘇西故,呼吸間胸膛起伏的節奏幾乎一樣。
目光掃過蘇西故的臉頰,低頭吻在他肩頭,聲音比平時更低,「睡會兒再說。」
蘇西故閉著眼睛,被親到肩時,身體輕輕顫了下,發出一聲輕哼,算是回答。
累。
平時訓練、跑步都沒這麼累,這會兒他只想睡覺,別的什麼都不想。
感覺到裴敘起身,蘇西故睜開眼一隻眼,「怎麼了?」
「我收拾下。」裴敘摸了下他頭髮,「一會兒就來。」
床邊已經不能看了,他要是不收拾,等會兒那幾個沒分寸的喝酒來敲門,估計能嚇得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