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开山不假思索地说:“秦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长安城我们都攻克了,一个小小的薛举又有何惧,待我出城去,去取他项上人头!”
“殷将军、刘纳言!”江河白下令说道。
“末将在!”殷开山、刘肇仁异口同声地应答道。
江河白恕视着前方,无比坚定地说道:“殷将军、刘纳言!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没有我的命令,尔等坚决不能出战!”
“是!秦王,属下遵命!”
——
江河白一回到卧房,躲在门后面的苏千鱼和江楚文就跳出来吓江河白:“哄!”
江河白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苏千鱼赶紧上前查看。
“完了完了,不会是被我们吓傻了吧?”士兵装扮的苏千鱼用手在江河白眼前晃了晃手,他的眼神还是一动不动。
“啊——”江河白在苏千鱼发愣的瞬间尖叫一声,就过来抱住她转圈圈。
现在轮到苏千鱼尖叫了:“啊——快放我下来!”
侯君集在门外偷笑,顺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房门关上后,江楚文立刻跳到江河白的背上,对着他的耳朵说:“秦王殿下,可不能有了媳妇就忘了儿哈。”
“你们什么时候跟过来的?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忘记楚王殿下呀。”江河白放下苏千鱼、江楚文后捏着江楚文的脸小声说道。
“还不是不放心你呀。有没有好好叮嘱那两个家伙,不要轻举妄动!”苏千鱼皱着眉轻声说道。
江河白略有所思地回答:“放心吧,已经警告过了。”
“警告有用的话,将士们的血就不会流了,无辜的生命就不用白白牺牲了。”苏千鱼叹气说道。
江河白咬紧嘴唇,然后说道:“那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
江楚文扬着头,得意洋洋地说。“有我在,你们就不用尽力,因为我救人不费吹灰之力。”
夜晚,秋风大作,苏千鱼在睡梦中,被凉风惊醒,她依稀听到江河白在呼喊她的名字。
借着星光,她看到江河白和江楚文还躺在床前的地铺上。
江河白躺在地上,不断地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鱼,小鱼。”
他把被子裹得紧紧地,江楚文一点被子都没有了。
明明是农历七月的天气,晚上怎么这么凉呢。
苏千鱼看到他们俩睡得很沉,下意识地去摸了下江河白的额头:“不好!这家伙居然发烧了!”
苏千鱼再去摸了下江楚文的额头,“完蛋!这家伙也发烧了!”
苏千鱼赶紧起身去翻包里的退烧药,“还好,包里放着几包备用的退烧药。”
苏千鱼打开房门,准备叫侯君集拿点水过来,看到门外熟睡的侯君集又不忍心叫醒他。
苏千鱼又关上房门,在黑暗中找寻了好久,才找到江河白的水囊。
苏千鱼掰开江河白的嘴,将药粉倒进他的嘴里,再倒一点点水进去。她如法炮制,给江楚文也喂了一包药粉。
苏千鱼心想,吃了一包退烧药,等天亮了应该就能退烧了,打了个寒颤后,便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