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江也给属下诸将安排了任务,直奔南阳而去。
一行七千人,于一日后抵达涅阳附近港口。
秦颉已经率军在宛城外四十里安营扎寨,张曼成也派人出城迎战,双方打了几次,都是以黄巾军败退而结束。
秦颉也进攻了几次,双方各自损耗千余人,无功而返。
宛城内的张曼成此时正在打家劫舍,当地富户,被斩杀殆尽,城中金银粮草堆积如山。一些有些门路的大族,早带着族人前往城外的暗堡处,也算是躲过一劫。
此时渠帅孙夏上前禀告,“神上使,官军已经抵达城外二十余里处扎营。”
一旁的赵弘韩忠皆默不作声,静待指示。
张曼成沉吟片刻,“那秦老狗颇为难缠,但我们拒守不出,能奈我何?”
赵弘嘿嘿一笑,“上使所言有理,就城内这些粮食,足有百万石,足够我们吃上大半年,吃完了再去抢,守它个十年八年。”
韩忠低声说,“城外的应该是荆州的郡兵,战力不足为惧,只是朝廷已经下旨,让皇甫嵩、卢植、朱儁三人前来剿灭我们,时间一久,他们合兵一处,我们又当如何?”
张曼成细细一想,守城却非长久之计,守城的这些东西迟早有用完的一天。
“你有何想法,就不用卖关子了,说吧。”
韩忠摸了摸小胡子,看向几人,“我有两计,一则,趁现在士气正旺,一鼓作气,杀光他们。二则,派数百名精干之人,断其良道,敌军自然不攻自破。”
“第一计,不妥,此前几次交锋,均未讨到半分便宜。第二策可行,且看如何应付。”
张曼成展开地图看了一下,官军运粮无非是走新野,或是从涅阳过。
“如果你是官军,会走哪条路?”
“上使何必去猜,派上几个斥候去查探一番便可知道。”
“此计甚妙。”
此时马六正在教几名士兵怎么当一个好的斥候。
“咱们就是军队的眼睛,所以铺的越远越好。”
“六哥,可咱们只是后勤部队,还有一日便可汇合,再说前军未溃,敌军不能来吧,何必多此一举。”一名斥候别了别嘴。
“小赖子,你说什么呢,粮草是重中之重,狮子搏兔也要尽全力,切不可心存侥幸,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明白了,还不给我散开,多拿树叶枯草伪装,不可出任何声音。”
“六哥,如果俺们想拉尿呢?”
“那就拉身上,小新,就你话多,不会少喝水,提前拉好吗?”
瞬间,二十名斥候尽数散开,进入静默状态,此时是防守姿态,故而都是暗哨,不设明哨。
此时只见十余名身穿百姓服饰的瘦小男子,一路上东张西望,时不时还要吹开火匣子,四处看一下。
毕竟是晚上,这个年代的人,十个就有八个患有夜盲症,尤其是以底层百姓为主的黄巾。
就待十余人陷入包围圈,马六突然起身,把对面吓一大跳,手中刀都握不住了,转身就跑。
顿时周围的官军斥候全部起身,对着人群就是一轮射击,一共十五人,一人中箭未死,逃脱,众人正欲去追,被马六拦下。
“前面的人是瞎了吗,怎么摸到咱们这里来了。”
“废话太多,你们都找好地方,辛苦一夜吧,我回禀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