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
求。。。你了。。。
傅云晚泪眼凝着桓宣,眼中的祈求不言而喻,不知道他的话是否还算数,或是耍她,可除了相信他,她别无他法。
傅云晚说那句话的时候没有面对着谁,更像是自言自语,周芸贤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周芸贤只道她在胡言乱语。
桓宣明白其中深意。
傅父心中猛地一窒,隐隐难安。
周芸贤催力厉声恫吓,“老。。。”
“可以了。”桓宣在周芸贤和傅胤祥僵持不下的时候,在周芸贤的‘贼’字为出口前,出声道:“孤王还有事要做,周大人今天就审到这里吧。”
傅云晚松了口气,父亲今日的苦难暂时解了。
原来就这么简单么,原来他要帮助她,就真的是说一句话就可以了,可她却献出了尊严啊。莫名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周芸贤一怔,方才殿下不是说留口气就可以了,如何突然不让审讯了,“可是殿下,傅胤祥他还未坦白招供,周某甚至才刚开始审讯而已。还未深入刑讯。这幕后之人还没有眉目呢。”
“孤王需要将话说两遍吗?”桓宣厉目睇向周芸贤,剑眉入鬓,天生的尊贵,不怒而自威。
周芸贤一凛,不敢造次,亦不敢询问殿下有何事非得现下去办,不能他审完再办么,只得将剑柄收回,“是,周某明白,周某僭越了。”
“谢锦,送客。”桓宣说着拿起竹简,多一个字都懒得再言。
傅胤祥心口痛意骤减,接着狱卒进来将他押解回牢,回眸里,他的女儿孤零零立在堂中好生可怜,孤苦伶仃。
傅云晚想靠近去和父亲说话,狱卒拿兵器挡住,“周夫人,刀剑无眼,莫伤了夫人。”
傅胤祥慈爱道,“女儿,回去吧,以后不要过来大牢了。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只当自己远嫁,没有娘家了。”
傅云晚看着父亲被狱卒带走,小声说,“父亲蒙冤。。。我怎么可以视而不见。。。”
谢锦伸手往外引,“周大人,这边出去。”
“周某告辞。”周芸贤拱手对桓宣告别,随即跟在谢锦身后步出书房。
傅云晚也跟着要走,前面门帘放下,周芸贤根本没耐心等她一起走,大步走出去挺远。
她刚想掀门帘出去,便听身后桓宣懒懒出声道:“这便走了?”
傅云晚一怔,便住步回身,“您在说民妇吗?”
“这里有第三个人吗?”桓宣不答反问。
没有。
书房内只余他和她,还有那暖炉里偶然炸起的火星子。
然而她和丈夫一起过来,没有单独留下的道理,她望着桓宣,婉转道:“我和他一块儿来的。”
桓宣将手中竹简兵法扣在桌案,立起身一步一步朝傅云晚靠近,“夫唱妇随,双双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