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眼角含泪,动作轻柔的搀扶我上了马车,目送我渐行渐远,喟然长叹。
傍晚,被灵力压制的毒性再次发作,我正吃着饭,突然口鼻喷血,软绵绵栽倒在地,命悬一线。
师父以医者的身份及时现身,喂我服下解药。
叶凌渊面沉如水:“你就是城门口贴告示的江湖骗子?”
师父皱眉:“这位公子请慎言,老朽的身份经得起世人推敲,和江湖骗子不沾一点边。”
叶凌渊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言简意赅:“她去你那里试药了?”
“对,我……”
话还未说完,我头一歪,又从嘴里涌出一大口血,喷溅的满地猩红。
一柄锋利的长剑抵上师父咽喉,叶凌渊眼神阴戾,双目赤红。
“快救她!不然让你全家偿命!”
师父叹口气:“解药她已经吃了,只要明天早晨她能苏醒,就证明毒性完全解除。”
叶凌渊恨声开口:“云烨,把他捆起来!月儿活他活,月儿……”
他声音有些哽咽,再也说不下去,打了盆水为我清理血污。
极度洁癖的人,现在一点都不嫌我脏,蘸着热水慢慢擦拭我脸上的血渍,动作轻柔,似乎生怕弄疼了我。
师父垂下眸子,将所有情绪全部遮掩其中。
这一夜,我的情况反反复复,时而吐血,时而发烧。
一直折腾到天色将明,总算安稳下来。
叶凌渊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不许任何人靠近。
我安安稳稳睡到天光大亮,才慢悠悠睁开眼睛。
侧转头,恰好看到一张熟睡的脸。
细长的凤眸斜斜上挑,带着几分薄情几分风流。
我忍不住探出指尖描摹形状,惊动了熟睡的人,豁然睁开眼睛,抱着我差点哽咽落泪。
“你醒了?老头,赶紧过来,给她号号脉,看看毒素可有淤积体内?”
师父替我把过脉,长舒口气:“阿弥陀佛,上天垂怜,这位姑娘已经安然无恙。我再开副方子给她调理身体,用不了几天,她就能恢复如初。”
他从衣袖里掏出厚厚一叠银票,直往我手心塞。
“姑娘,这是老朽给你的酬劳,还请姑娘笑纳。”
我拒而不收,跪倒在床榻上,俯身下拜。
“老先生,我不收酬劳,只想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