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南巡,叶凌渊其实并没有带了几个人,看着倒更像是游山玩水。
我贴身照顾他,和他同吃同睡,形影不离,在云烨眼中我们亲密无间,实则他只把我当成了人形抱枕。
在毒素的侵蚀下,他血液流通不畅,身体冷如冰块。
那种从骨子缝里透出的冷,是无论如何都暖不热的。
只有抱着我时才能缓和一些。
美人在怀,我当然不会清心寡欲,时不时就占他些便宜。
只要不过分,他总是懒洋洋的笑着,任由我为所欲为。
云烨时常看到我俩衣襟大开,耳鬓厮磨。
初始还为这香艳场景流鼻血,后来渐渐也就适应了,学会了视而不见。
离开徐州第四天,我们投宿客栈。
夜半,我猛的睁眼,侧耳倾听,外面每一道声音都在我耳边无限放大。
不知是谁鬼鬼祟祟靠近,捅破窗纸,塞进一只小拇指粗细的竹管。
张嘴,噗!朝屋内吹气。
下一刻,他就捂着嗓子憋的满脸青紫。
因为他吹出的那口气又被倒吹了回去,一丝不剩灌入喉咙,浓烈的药性立刻上头。
他只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就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我手起刀落,把他捅了个对穿,拖到无人角落放好,又悄无声息回到床上。
心中默念,一,二,三……
嗯,果然来了几个不怕死的,黑巾蒙面,动作凶狠的扑过来,森冷兵刃在月下寒光闪烁。
我一跃而起,行云流水,几记漂亮的反杀,就把他们全都撂倒在地。
顺便抬脚踢在其中一人的脸颊上,迫使他张嘴吐出一枚带血的牙齿,上面正正好镶嵌着血红的毒药。
云烨闻声赶来时,我已经好整以暇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叶凌渊后背,像哄小孩子那样轻声安抚。
“王爷莫怕,贼人已被我全部料理干净,现在没事了。”
叶凌渊脸色一言难尽,他是中了毒,又不是断了腿,需要一个女人这般保护吗?
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当下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云烨身上。
“你们耳朵都聋了吗?有人刺杀本王也听不到!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云烨扑通跪下,满脸羞愧:“属下护主不力,请王爷责罚。”
叶凌渊看他浑身浴血,知道其实不能怪他,不耐烦挥挥手:“滚,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我指了指地上:“有活口,麻烦云侍卫审一审。”
云烨十分惊诧,让人把屋子里清理干净,默默离开。
“王爷还愣着干什么?是在感念我的救命之恩吗?”
我双臂搂上他脖子,在他耳蜗吹了口气,笑得千娇百媚,慵懒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