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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已经问过妻子的心理状态，张开手：“我就是医生，布鲁斯，你可以问我本人。”小男孩又奶又认真的询问医生，有些问题问了两遍。虽然不想抱怨，但我遇到的病人家属没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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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摇摇头：“你会担心玛莎伤心，不说实话。”

玛莎把从家里带来的玫瑰和蔷薇切花插进瓷质花篮里，加一点水。

托马斯小声笑，以免牵动伤口：“嚯嚯嚯，好吧，福尔摩斯，你说对了。”

布鲁斯爬到病床上，隔着干干净净的睡衣仔细观察，又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仔细观察爸爸的脸。

“发现了什么，小侦探？”

“消毒水的味道。你看起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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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问：“杰森托德，他怎么样？”

“他很酷啊！”小男孩高高兴兴的讲了自己的体育课，还有很多他觉得有趣的对话，譬如死掉的蝙蝠和死掉的小鸟，杰森从窗子里飞出来的样子很酷，看着死蝙蝠和猫咪发呆的样子很好笑，以及在教导出拳时讲的一定要攥紧拳头否则会弄伤自己。“杰森会和他爸爸打架耶！唔一开始是他被打，后来还手了。我本来想说，我爸爸从来没有打过我。这好像也是炫耀，是吧？”

爸爸强调过不要炫耀财富和幸福，以及自己拥有的任何比别人更好的品质，都不要炫耀。每个人都想拥有好东西，他们得不到，不全是因为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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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依然不放心：“他有没有教你，规避风险，不要逞英雄，以及不要和别人打架？”

布鲁斯知道他不喜欢那些会打架欺负人的青少年，也会担心自己冒失，但杰森托德什么都没嘱咐，他觉得我很有分寸感呢：“我才学会直拳，托马斯，我还要学勾拳、摆拳、连击、虚招、肘击，还有步法，滑步和跳跃。然后才到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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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放心了。他见过太多街头斗殴或被人群殴的年轻人，头破血流，啥也不会的乱挥王八拳，被另一群没轻没重的年轻人打的濒临死亡。相比之下，这些课程算是正统学院派。

玛莎忽然说：“我看托德先生应该会用枪，他有些腼腆害羞，如果可以的话——”好友曾经提到过几款适合女士的防身小□□。

托马斯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到时候我会教他。亲爱的别忘了，退役军医的枪法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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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对此表示怀疑。诚然在刚开始恋爱时，托马斯展示过枪枪十环的技术，但在之后的十多年中，他对枪不屑一顾，认为其粗鄙低劣导致人与人之间的谋杀和变得异常容易，鼓起挥刀砍人的勇气要比扣动扳机难得多。

他更偏向于击剑这种传统贵族娱乐。而且只是欣赏，不怎么练。

“好吧，亲爱的，你当然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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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叹了口气：“我再也不去看夜场的电影了。你赶快好起来。”

小男孩的话语多么真诚，却没能阻挡住被检查作业。

他哪有心情写作业，对着留下的数学、自然、文学和历史题目发呆，心头时常萦绕着令他惊恐难眠的幻想。

托马斯也没什么心情查作业，简单问了几句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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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球，击球，接球，三个人就能组成美式棒球队。

韦恩豪宅远处的平坦草坪上，体育老师杰森负责投球，布鲁斯少爷带着头盔和护膝、手套等全套装备，挥舞着少儿款棒球棍，抡空了就原地转一圈，打中了就会飞向带着棒球手套的潘尼沃斯管家手里。

在绝对安全的豪宅二楼，玛莎举着望远镜观赏这可爱一幕，小男孩大汗淋漓，小脸发亮，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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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装作兴高采烈的样子继续投球，尽量把球往他球杆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