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压榨完我的最后一滴血我都谢天谢地了,”她顿了顿,望着黎桢又道:“到是黎总,没拒绝?”
黎桢浅笑:“打工人身不由己,恒立是家族企业,季家最近又不太平,三子夺嫡,届时花落谁家也不一定,黎某随时都有换顶头上司的风险,弄不好,饭碗就丢了,希望季小姐能理解。”
整个京港的人都在盯着季家。
想看看这场好戏到底在谁头上落幕。
恒立、茂盛、富源、这三个公司,随便一个单拆开都是行业巨头。
合在一起妥妥京港一霸。
他们分开,其余人还能吃上几口饭,合在一起垄断产业,大家喝口汤都得看季家人脸色。
“柔柔,你来了呀?”
季柔柔刚进瑜伽馆,正上完课的几人坐在馆内大厅里聊着什么,见她来,笑眯眯的招呼她过去。
“怎么了?”
“来来来,你看,”身旁人将手机递到她跟前:“你看这人是不是季澜?”
众人嘴里一边说着关心的话,眼睛却频频落在她身上带着打量,一副旁观者看好戏的摸样。
季柔柔一眼就认出了相册里的女人是季澜,男人是宴庄。
众人就等着她说是季澜,然后再磋磨她了。
“不是,”季柔柔视线收回,语气淡淡回应。
对方一愕:“不是?”
“我怎么看着很像啊?”
“是吗?”季柔柔反问:“我觉得不是,你们玩儿我先上课了。”
季柔柔转身离开,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一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我还以为她村里回来的,没什么心机呢!没想到,还挺有本事的。”
“没本事能把季澜赶出去?”有人附和。
“她刚刚那认真的语气让我险些怀疑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季澜了。”
议论声在身后消失,季柔柔浑身怒火。
下课回家时,恰好邓宜正跟季宏义秘书孙骆从礼品间出来,手中提着一个无任何logo的纯白色袋子,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下课了?”
“恩,”季柔柔回应。
孙骆见季柔柔回来,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
身后季柔柔声音响起:“妈妈,联姻一定要跟宴庄吗?”
孙骆脚步微顿,但仅是瞬间又稳步向前。
只是脚程慢了不止一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宴庄明明喜欢季澜啊,我嫁给他我们俩也不过是互相折磨,”季柔柔将今天瑜伽馆的事情告知邓宜。
后者听闻,眉目难以舒展:“你确定是季澜?”
“我确定,”季柔柔万般肯定:“她的身形,化成灰我都认识。”
“你先沉住气,等她跟黎桢的事情成了,宴庄不还是你的。”
“可宴庄不爱我啊?难道我还要嫁给他吗?”
邓宜到底当了这么多年的季家主母,有些事情无需多言就能一眼看穿:“你到底是觉得宴庄不爱你,你不想跟他联姻,还是觉得宴庄喜欢季澜你才不想跟他联姻的?”
季柔柔的小心思被人拆穿,眼底的窘迫一闪而过。
“我送季小姐?”一顿便饭结束,黎桢买完单礼貌客气提出相送。
季澜看的出来,这人真情不多,随口一说的话带着疏远客气,有种我说归说,但你可别当真的感觉。
可偏偏,季澜不吃这一套,唇角一扬一口答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