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本就是偷偷来的,他不便久留,交代好事情之后便隐匿身形离开了。
萧倾卿又坐了一会儿,见孟少虞不再抽搐,如同真正酗酒烂醉般昏迷不醒后,才由着怀夕云苓扶着她起身,打开了房门。
门口的家奴们见只她出来,其中一个得宠的连忙上前探了探孟少虞。
萧倾卿道:“他把自己灌醉了,你们把他抬回去吧。”
说罢她想了想,为了不惹麻烦上身,还是提了一句:“他喝了这么多酒恐对身体不好,你们记得替他请个大夫看看。”
得宠的家奴见孟少虞呼吸平缓,似是真的只是喝醉了,便对门外的家奴们点了点头。这群把门口团团堵着的家奴们这才散开些许,让出路来。
萧倾卿便由怀夕云苓二人护着,上了回沈府的马车。
直到马车平稳地行驶起来,三人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萧倾卿紧接着叹了口气,双手捂住脸颊,气血翻滚着上涌。
喝醉酒之后生的事她全都没忘!
坐在沈烨怀里哭泣、主动要深吻、还伸手碰了……
这回是丢脸死了!
刚才她故意避而不谈,幸好沈烨也配合着没有拿此事逗她,否则她非打个地洞钻进去不可。
突然思及当时屋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萧倾卿猛地抬头叫道:“怀夕!”
怀夕见她脸颊通红得如同一只煮熟的虾米,哪里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她笑了笑,赶紧道:“怀夕一心一意为姑娘看着门外奴仆,防止他们突然进来。可没有旁的精力再盯梢什么了。”
萧倾卿这才红着脸羞涩道:“本来也什么都没有。”
怀夕轻笑着唔了一声。
云苓好奇地看着两人,不知她们又在打什么哑谜。
没一会儿马车便到了沈府,萧倾卿回到香茗楼时辛夷和半夏都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她。
见萧倾卿平安无事地归来,辛夷这才拍着胸脯直道菩萨保佑。
五人进了里间关上院门,辛夷道:“郡主突然派人来取姑娘的什么药。姑娘除了每日喝着二少爷煎好的汤药,哪里还吃过什么药丸。我便猜到是姑娘被郡主扣住了,取了平时吃着玩的糯米丸子打了她。”
半夏道:“然后辛夷姐姐就让我赶紧去找二少爷,让他想办法救出姑娘。”
萧倾卿点了点头,道:“你们做的不错。今日之事全靠你们机警能干,否则还不知道我会遭遇什么。有错当罚,有功当赏。”
她想了想,道:“快要入秋了,便领你们去花罗轩,每人做几件新衣裳吧。”
花罗轩是京城最好的布庄,一匹布通常要卖十几两银子。制成成衣后一件最便宜要卖五十多两,好的上百两,通常只有富贵人家才穿得起的。
四个丫鬟与萧倾卿感情深厚,闻言也不推脱,只高高兴兴道:“谢姑娘赏。”
气氛总算活跃了不少,这时屋外传来粗使婆子的呼唤声:“半夏姑娘。”
半夏赶紧出去,没一会儿便端着一碗药进来,道:“小石头送来了二少爷开的药,说喝过头就不疼了。姑娘现在趁热喝吗?”
其实萧倾卿现在已经不头疼了,但她感激沈烨的心意,便接过药碗一口干了。
辛夷问:“也不知之后姑娘是如何打算的?”
萧倾卿道:“二哥哥说了孟少虞没有精力再来纠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