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姜半夏心里没有兜住家国大义,只有自己破碎不堪的私欲。
不可以就让她这么轻易死掉,不可以,她还没有娶我,离开的缘由没有解释清楚……
这一嗓子“不要”,让秦艽一惊,她偏了刀,避开脖子,转而落在了腿上。
又是一阵血水飞溅,法先锋吃痛的闷哼一声,在高处无声的挣扎着。
哗啦一大摊血水浇顶,爬梯的萨筑士兵彻底惧了,开始慌慌张张往下退去。
法低头看着往后退却的士兵,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咬肌发力,面部肌肉紧张起来。
?又想咬舌自尽!
再度被秦艽快手点了穴。
秦艽眯着眼瞅着她,瞅着这个跟她们差不多身形的女人,贱兮兮的说道:“死呢,太便宜你了。”
说着用长刀挑断她额头的异域抹额,连着的乌黑长发散开,再划开腰间五彩的系带,黑长袍也没了束缚,大敞。
受辱的法半夏全程阖着眼,因为被定穴动弹不得,只得任由秦艽胡来。
在快挑开里衣的时候,姜半夏已经走到了秦艽身侧,一句“慢着”,手握住了秦艽的刀柄。
“姜军师这是何意?”
秦艽不懂姜半夏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自己,她消息不如乔子栀灵通,并不知道她俩半夏的感情史,只是觉得姜一股子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有些不满。
姜见她停手,又捡起了白羽扇,话平淡淡的,“我来玩会,别弄死了。”
秦艽听话后,很满意,腾出位置挪身到一边,把匕首递到了她手里。
姜半夏高举匕首,向城墙外的萨筑军喊去,“你们的法先锋在我们手上!快快退兵!”
说着心一横,咬紧牙关,伸手挑断她的左腕手筋。这一幕被正在用大木桩攻城门的萨筑军看见,纷纷注视着城墙上,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法半夏在众多萨筑军的心里,有着重要的地位。她平素在军营里赏罚有度,乐善好施。虽然说没有挑过乔子栀跟秦艽二人,但毕竟是一先锋敌二将军,能周旋几个回合已经很不错了。
她被擒住大家都很痛心,现在看到她被挂城墙上羞辱虐待,血淋淋的,更是虐心到不能在虐了。
这招果然有效,不少士兵愣住了,姜半夏在心里打鼓,那要不要继续呢…
没等姜半夏反应过来,秦艽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匕首,给法先锋的脚踝来上两刀。
“脚筋也挑了,姜军师是这个意思吧。”秦艽笑眯眯的,一副“理解你”的表情。
?
感情挑的不是你老婆是吧。
姜半夏心里在滴血,呼一口气后,故作轻松道:“手脚筋都挑了,人已废,松绑吧,带回牢里。”
说着指着城墙边,见好些的萨筑士兵都在往后退去,“你看,萨筑军已经在后退了。”
一部分后退的士兵,带着其他处的士兵一起往后跑着,一个传一个,形成退潮之势,大批萨筑军如潮水一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