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渊静静的坐在床榻边上,指尖轻轻抚过赵月茹的面庞。富家女子的肌肤果真不同凡响,柔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想了想,他蛇胆包天的俯身,在她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这女子身上香气宜人,可惜是个人间女子,虽然好看却不敢轻易的触碰。蛇的身上都有蛇毒,而在渊又修炼了千年,身上的妖毒只能与妖相融,若是碰了人间女子……时间久了,这女子必死无疑。
妖跟人毕竟是殊途,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人有阳气,妖有妖毒。
妖毒会逐渐侵蚀人的阳气,最后让人阳气尽失而死。被吸走了阳气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可能再进入轮回,等待的只有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不过一两次,应该没什么问题。”在渊犹豫了很久。
终是伸手,解开了赵月茹的腰封。
他修行千年,没别的欢喜,独独在这色字头上得挨上一刀。什么都不在乎,逍遥自在惯了,唯有这女儿身,他着实是放不下的。
心心念念着美人如玉!
出来这么久,在渊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妖没那么多束缚,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世俗礼教与他们都没关系。
何况这女子,还是方远山的。
方远山是什么,渣滓一般的人,怎配拥有这样的娇俏女子?许是带着些许怒气,在渊真当没跟方远山客气。只不过情到浓时,赵月茹低低喘着,喊了一句,“远山。”
事罢,在渊若无其事的回到茶楼雅阁,楚羽还在这儿待着,梓桐暂时不在。
瞧着某人这一番精神抖擞的模样,楚羽揉着眉心审视着他,“面色不错,方才去做了什么?”
在渊笑道,“没什么,只是帮着你出了一口气。”
楚羽翻个白眼,“我可没什么气儿能让你出,只要别给我惹事便罢!”
“我是这样的妖吗?”在渊喝一口茶,笑嘻嘻的望着不远处的客栈,眸色微微沉冷。
蓦地,楚羽站起身来,疾步走到了窗口,“他们怎么出来了?”
竟是一丫鬟带着小鹤鸣走在大街上,孩子东张西望的好像在找什么。楚羽凝眉,这孩子该不是出来找自己的吧?
可在方远山的意识里,她已经离开了睦州,并且被悄悄的杀人灭口,不该再出现在城内。
梓桐回来,“夫人,小公子在找你。”
楚羽站在窗口点点头,“我看到他了,这孩子大概是想把我早回去。蛇君说昨夜晓慧表姐闹腾了一番,想来这孩子也是心疼他母亲受罪。”
“咱们在杜家这么久,那东西始终不敢出来,于是乎连孩子都觉得咱们可以制住那东西。”梓桐轻叹,“然而他却不知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样的卑劣,含笑送出城,背后就是一刀。”
若不是他们早有准备,恐怕这会已经被灭了口。
“那不管了吗?”在渊问。
楚羽深吸一口气,“暂时不要见了,孩子身上有舍利有姑获,应是周全的。若我出现打草惊蛇,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方远山已经跟杜文慧闹开,接下来就该处理杜文慧了。”
在渊顿了顿,“会杀了杜文慧吗?”
“你说呢?”楚羽翻个白眼,“连咱们都得死,何况是当事人。”
在渊轻哼一声,“真是渣滓。”
狐小步进门,一抹额头的汗,“总算都教我摆平了,如今这些人都相信自家小姐乃是被杜府的鬼怪所擒,这会都得闹方远山去。方远山必定焦头烂额,到时候杜家一定不会跟方远山客气。”
“司马府和杜家一旦杠上,这方远山里外不是人,看他这次还能逃到哪儿去!”在渊眯了眯眸子,“就是可惜了杜文慧那样标致的美人。”
梓桐冷眼,“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心最后死在女人手里。”
在渊轻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则楚羽骇然望着外头,瞬时飞出窗户落在了屋顶上。这可把梓桐和众人都吓坏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飞就飞了?
楚羽站在屋顶上,锐利的眸焦灼的掠过底下的长街。一间间屋舍额,一条条巷子,没有!还是没有!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眸光里透着凉薄,“为什么?”
“夫人?”梓桐落在她身边,这青天白日的飞来飞去着实不太好。
楚羽面色微白的望着梓桐,“知道吗?我真的听到了木鱼声,还有和尚念佛偈。如果是幻听,那肯定是我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墩子帮我看过,我的身子无恙。”
梓桐凝眉,“夫人又听到了木鱼声?”
“是!”楚羽点头,“我很肯定,真的有和尚在跟着我。”
梓桐环顾四周,站在屋顶上能将地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可着实没有什么和尚更遑论木鱼声,“那夫人能听得出来这声音的远近吗?是在这附近,还是隔了一段距离?”
楚羽摇头,“这个我听不出来,那声音就好像一直在我耳边,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响起。”
她略显懊恼的坐下来,面色微白,“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可自从我嫁入了霍家之后,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都开始找上我了。”
语罢,楚羽望着梓桐,“是因为我身上的幽冥血吗?有了幽冥血会招惹鬼怪,会带来无休止的争端与杀戮。那么这和尚一直跟着我,是想净化我吗?”
梓桐坐在楚羽身边,“奴婢不知,早前时候似乎也没出现过这么多的问题,也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一次,竟会便得这般复杂。其实事情根本不是夫人所想的这样,公子所希望的也只是与夫人相守一生罢了!其他的那些,都算是突发事件。”
“他活了那么久,想来我也转世很多次吧?”楚羽回头望着她。
梓桐苦笑,“是!”
“然后呢?”楚羽又问,“每次我都身负幽冥血,每次都招惹那么多麻烦,每次都有和尚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