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养心殿,张致远几人均沉默无语。
良久,吏部尚书周善宁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张阁老,就这么让那笔银子放入了内帑?”
张致远苦笑一声,说道:“不然还能如何?”
“可圣上花钱如流水一般,说不定什么时候,这笔银子就被圣上给花了出去。到时候国库一旦再出现银两紧张的局面,那该如何是好?”周善宁担忧道。
“应该不会!”张致远摇了摇头道:“这些日子圣上虽然花钱如流水,可挣的钱也同样不少。想来,以圣上的秉性,内帑之中的钱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越来越少。”
“张阁老所言,下官认为确实有理。”想起前两日的皇商拍卖大会,刑部尚书陈一鸣忍不住附和道,“下官听说,前两日的那个皇商拍卖大会,陛下的内帑中就多了不下一千万两银子。”
闻言,周善宁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真的有这么多?”
陈一鸣苦笑着摇头道:“老夫原本也想着,这只怕是误传而已,可老夫派人仔细一打听,却现此事属实。”
“圣上敛财的功夫,只怕亘古未有啊!”听了陈一鸣的话,张致远不由长叹一声。
养心殿内,待张致远等人走后,张凌阳方才从床榻上下来。
低头沉思了片刻,张凌阳道:“孙胜,即刻传冯喜入宫!”
半个时辰过后,冯喜才来到养心殿内。
“奴才冯喜见过万岁爷,不知万岁爷喊奴才前来所为何事?”
“你即刻派密探前去调查汇丰票号,看其是否有不法行为。”
“奴才遵旨!”
待出了养心殿,冯喜依旧有些迷惑不解,便向孙胜问道:“孙公公,万岁爷怎么突然想起要调查其汇丰票号了?”
孙胜将方才之事告知冯喜。
听完,冯喜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个汇丰票号,原本咱家还想着多宽限他几日。而今看来,是没有这么必要了!”
“多谢孙公公告知!”冯喜道谢一声,便又匆匆离开了皇宫。
待冯喜走后,张凌阳回到书桌旁,拿起毛笔,沾了一下墨,又放了下来……
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外面一片寒风刺骨。
然而御花园的暖香坞内,却是炭火旺盛,温暖如春。
新进宫的曹嫔、贺嫔、严嫔三人一边透过琉璃窗户看着窗外的雪景以及大雪地中的那几处腊梅,一边玩笑嬉戏,不时有娇笑声传出,好不热闹。
无聊的张凌阳原本只是在养心殿内待的有些烦闷,便想着去御花园内透透气。
这时听到暖香坞方向传来的娇笑声,便回头对孙胜等人摆了摆手,示意其停下,便独自向暖香坞方向走去。
暖香坞内,不知曹嫔、贺嫔、严嫔三人开了什么玩笑,开始打闹起来。
这一打闹不要紧,闹的兴起的三人完全忘记了宫里的规矩,上演其了全武行。
走近暖香坞时,外面伺候的宫女欲进去禀报,被张凌阳一个动作止住。
张凌阳摇了摇头,示意几个宫女退下,便放轻脚步,掀开门口的帘子走了进去。
刚进入门口,张凌阳便不由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