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杀了他?!”
被命令的阿良,呵呵笑着,一言不。
见到阿良那一副老好人的神态,朱鹿不知为何,心中怒气、羞愧交织在一起后,顿时爆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他们差点将我们全杀了?!”
“就是这该死的棋墩山土地,在背后指使!”
“你现在不杀他,莫非是跟他一伙的?”
“果然,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着朱鹿将一顶一顶帽子扣到自己头上,阿良还没说点什么,陈平安就缓步走了过来,出声道:
“闭嘴吧,蠢货。”
朱鹿听见陈平安也出声骂她,顿时怒不可遏,将刀兵一转,就对准了陈平安:
“没错,你也是跟他们一伙的!”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陈平安看着指在脸上的刀尖,神色漠然地看向朱河道:
“朱河叔,这一次,我可不会再留手了。”
心头一跳的朱河,立即一个纵身,伸手将女儿朱鹿手中的刀按下,然后低声道:
“阿良和陈平安都是自己人,你这是干嘛?”
“爹!他们……”
“行了,爹都知道,乖,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朱鹿满脸忿忿不平之色,就好像所有人都联合起来欺负她一样。
可现在她爹朱河,明显是想退一步息事宁人,她也只能冷哼一声后,跟着朱河重新远离了众人。
这时,阿良才重新将目光看向了陈平安,然后道:
“陈平安,你觉得该如何处理他们?”
陈平安看了眼偷瞄自己的魏檗,然后笑道:
“按我想的,应该是杀了才一了百了,省得今后还有风波。”
“不过我观这土地身上气运正浓,大有身成山岳正神之势。”
“这说明,这家伙顶多是纵容那白蟒吃人,自身倒是从未害过人,想来演戏之事,只是兴趣使然。”
“若他能改过自新,倒也可以放他一马。”
魏檗听得陈平安言语,顿时脸露感激之色,对着陈平安连连磕头:
“公子真是目光如炬啊,竟将小的看得一清二楚,小的真是心悦诚服。”
“日后自当牢记公子所言,积德行善,绝不再纵容妖物害人!”
“若没其他事,那小的就先离去了?”
见魏檗想要尽早离开阿良,陈平安笑了笑,继续道:
“但死罪可免,如今你惊吓到我的朋友,怎么也得有些补偿才行。”
“不然不叫你肉疼,你是绝不会记住今日之事。”
“所以,你的洞府在哪,让我等自行选择一番,此事才能就此揭过。”
听到陈平安要求,魏檗顿时松了口气。
好好好,只是求些财物罢了,有何不可?
这总比丢了卿卿性命更好。
就算陈平安一行人,帮他的洞府搬空,也没什么所谓。
反正,只要这趟能活下来,他多半能在大骊这次封正中,混得一个山神身份。
这样一想,他怎么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