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皖江說道,但他的想法不是空穴來風,和程瑾逸相處的時間越長他越發現,自己和他並不合適,這種時候,他們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對彼此都好。
因為這件事,程瑾逸在公司待了整整兩天,第三天的時候,鄭樊來別墅找沈皖江,帶來兩張去倫敦的機票和一個梳高馬尾的姑娘。
沈皖江傻眼了。
「我就是想去周邊轉轉,出國……」
他看著手上的機票,好看的眉毛皺著。
程瑾逸是連他暈機都忘了嗎?
「老闆的意思是,讓你出國繼續學油畫。」
「上學?」
沈皖江一愣。
「可是我都畢業了啊。」
主要是他已經太久沒畫,忘乾淨了。
「這些你就得找他了,我只負責安排行程,另外,語言的問題你也不用擔心。」
鄭樊秉持著公事公辦的態度把高馬尾姑娘推到他面前。
「你好。」
姑娘跟他打招呼,笑容很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皖江總覺得自己能在他身上看見程芊的影子。
沈皖江不想出國,他只想在周圍隨便逛逛,如果還不能解決問題就去孤兒院待一段,順便陪陪院長,但是現在這種情況……
他看了一眼那姑娘,又看了看桌上的機票,點了點頭。
時間緊任務重,直到上飛機他都沒見過程瑾逸。
沈皖江暈機,但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吃過藥的緣故,這次的症狀明顯比之前輕了很多。
全程都只有那姑娘和他一起,姑娘睡了半個行程,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啃一本很厚的專業書,沈皖江看了一眼,一個中國字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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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程瑾逸剛走進停車場,一個人就攔住了他的路。
「你怎麼在這?」
程瑾逸問道,不冷不熱的語氣,祁燁卻覺得刺耳。
「這話是不是應該我問你啊,你憑什麼把他送出國?」
「鄭樊告訴你的?」
「跟你沒關係,我就問你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他連遠門都沒出過幾次,還有……」
「跟你有關係嗎?」
程瑾逸的眸色深了些,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與不耐。
祁燁明顯被他這態度激怒了,一句話說不上來就要動拳頭,如果不是鄭樊趕來得快,幾乎又是一場「惡戰」。
祁燁自己也知道打不過程瑾逸,看見鄭樊來了,心裡本來還有底,結果沒想到這人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攔自己,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來這了?」
鄭樊問道,手上握著他的拳頭不讓他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