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事公办的态度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认同,不少人望向他的目光带了些抗拒。
战胜利更是直言:“通政使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在场不少官员努力忍笑。
步伟才犯事的时候,那是拼劲全力从轻处罚,这事才过去没多久。
战胜利是一品大将军,步伟才被这样说也不敢反驳,更何况他本就没理,多说多错,直接装聋。
皇上一直没有表态,就在这时侍卫站在大殿门口。
“启禀皇上,战将军之女战家梅小姐求见。”
这一句直接让安静的朝堂嘈杂起来。
步伟才眉头皱紧,看向战胜利。
战家梅怎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战胜利没看住她吗?
战胜利一副特别惊喜的模样:“我闺女醒了啊!”
皇上抬手:“宣。”
战家梅面色红润,从大殿门口大步走到步悔思身边。
她拂衣跪下:“拜见皇上。”
皇上:“起来。你既然醒了,还赶在这个时候出现,那就说一遍那天晚上你看到的。步悔思说你能证明她的清白,让朕听听。”
战家梅站起,身背笔直:“遵旨。”
“那晚,臣女听到呼救声就翻墙赶过去,在墙上我看到那名宫女手里拿着沾血的刀子,并恶狠狠看着明显刚到现场的步悔思,且浑身是血。她拿着刀朝着步悔思扑过去,看着像是要杀人灭口。所以我从墙上跳下去想要制止。
然而她看到我出现,就朝我扔刀,并掉头朝着皇上等人来的方向。我知道她想逃脱罪名,肯定要恶人先告状,说不定要连我一起污蔑。所以我抢先一步开口,想告诉大家真相,但不知为何突然昏倒。
直到今日才醒过来,得知步悔思的情况,第一时间赶过来,希望还原真相。”
步悔思看着战家梅,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对战家梅晕倒的事情心存疑惑。
不过对方就算不喜欢她,也没有任由她背上罪名。
林东上前问道:“那你为何先指着步悔思说出‘她刚刚’这样的话,你原本想说的是什么?”
战家梅回答:“我想说的是‘她刚刚到这里,杀人的是那名宫女。’”
这样的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一般来说第一句应该直接揭穿宫女,但每个人说话习惯不同,思考方式也不同,倒也没有人刻意指出这一点。
林东转身向着皇上抬手:“按照战家梅所说,那地上宫女沾满血的袖子,应该是宫女自己割断,利用这个做借口,掩饰为什么步悔思杀人身上却没有血的事实。
皇上我没有要问的了,事情已经很清楚。战家梅不会说谎,当时她和我们一起,因为救人心切所以先一步赶到。她看到的才是真相。臣申请立刻抓捕杀人的宫女。”
皇上点头:“御林军即刻将凶手捉拿归案。剩下的交给大理寺卿全权负责。”
御林军立刻行动起来。
“还有谁有事禀报,如果没有……”
“皇上!”步悔思高声喊道,“民女有事。”
所有人看向步悔思,以为她要不识好歹继续纠结她被诬陷的案子。
皇上看她片刻:“何事。”
“民女希望借现在这个机会,由皇上还民女一个清白。”
步悔思眼神坚定。
皇上不解:“不是已经还你清白了吗?战家梅的证词就是最好的证据。胭昭仪一案已经……”
“不,民女说得不是此事。”步悔思看着皇上,一字一句道,“而是步家污蔑民女爱上步景山一事,所谓情书根本就是谎言。民女恳求当庭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