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止把厨房的碗筷都收拾好,回到了东厢房。
而苏木呢,人早就躺在炕上,已经出了轻微的鼾声。
陈文止摇头,她是有多能睡,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着了。
也就是自己把她按时叫醒。
不然依着她,说不准能睡到什么时候呢。
无奈叹息一声。
他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拿出针线。
利用空闲的时间,打算把陈父破洞的裤子补上。
裤子的破洞很大,陈文止只得找了一块废旧的布料,裁剪一小块,补在上面。
以前,陈文止也不会这个。
从刚开始的经常扎到手,到现在,他成了家中针脚功夫最好的那一个。
其中经过多少次扎伤,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么多年了,外面的忙他一点也帮不上。
所以,只要是家中的活,不论在大家眼中应该是男生、还是女生做的活,他都尽力去把它们做好。
说到底,也只是想证明,自己还有用。
不是只吃干饭的废人而已。
思绪间,裤子已被不知不觉地缝好了。
陈文止站起身,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接着走到书桌前坐下。
拿出已经上了年纪的钢笔,找到昨天写到一半的字,继续书写。
一时间,安静的东厢房里,只有笔尖触及本子的‘沙沙’声。
陈大嫂回到房里便躺下休息了。
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接近中午了。
不知道是否睡多了的缘故,肚子终于不疼了,除了头有点昏沉沉的。
看着房中堆砌在椅子上,她们一家三口的脏衣服,陈大嫂彻底躺不住了。
她是个勤快人,家里有活,就得立刻干,不然全身都不舒服。
把衣服都扔到盆中,端起盆,来到了院里。
陈大嫂把打出来的水倒进盆中。
忙碌间,身子猛地一动,头还是有些不适的。
陈大嫂也没当回事,扶着东西坐下了。
寻思着就洗个衣服而已,也不是什么力气活,不打紧的,她能坚持。
而此时,对面东厢房的苏木,也睡醒了。
说实话,苏木不是睡够了。
她纯纯是饿醒的!
紧忙拿出了柜子里的饼干。
开始“咔嚓,咔嚓。”地吃起来。
听见声音,陈文止握笔的手逐渐收紧。
“咔嚓咔嚓。”
忍一忍。
“咔嚓咔嚓。”
忍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