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頂著令人惴慄的槍口,看著snake瘋了一般的笑,笑得渾身顫抖直不起腰,雙手撐在蛇皮椅上,西裝被撐起層層褶皺。
周圍爬來許多蛇,想爬到他身上去,被他揮手甩開,那些蛇便掉頭遊走。
忽然,他的笑聲頓住,充滿憤怒的肩膀出現片刻的僵硬。下一秒,他不可置信地往身後扭頭,像是聽見什麼令人震驚的事情要親眼去求證。
就是這個時刻,許清月等的時機來了——她猜測傭人一定會將森蚺的死亡原因報告給snake。現在,一定是現在,傭人在告訴他。
所以他會感到不可置信,因為森蚺的死與她無關。但看snake的反應,似乎森蚺的死因很有問題,是乎他預料的死因。
許清月沒有去猜測森蚺的死因,無論如何,它已經死了。而她要做的,就是抓住這一線生機。
許清月仰頭,叫了他一聲。
snake轉過頭來,神情複雜地盯著她,有些憐憫,有些可惜。
許清月瞬間理解到他是在憐憫她與森蚺的遭遇,同時遊戲規則不可違背,他在可惜她即將被淘汰。
機不可失。
許清月陡然舉起雙手,聲音堅定:「森蚺並沒有完全死!」
「這是它留給我的,裡面孕育著它的孩子……」
許清月喉嚨發乾,努力讓自己不要太緊張。
「——我可以孵化它!」
「如果我孵化出來,那就意味著我的遊戲夥伴沒有死,而它——」
她的雙手又往上舉了舉,好讓snake看得更清楚。
「必定會繼承它母親的責任和義務——成為我的遊戲夥伴。」
忽然之間,snake面色複雜,連傭人看向她的視線都不再平靜,而是充滿一言難盡。
許清月讀不懂他們的情緒,只能托著那顆蛋,她僅有的希望都在這裡了。
snake看著她手心的那顆蛋,雪白的,像夜明珠那般圓潤光滑,在水晶大燈的照耀下泛出層層疊浪的光彩。
不止是他,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那顆流光溢彩的蛇蛋所吸引。
那是置千萬物中能瞬間吸引人視線的存在,非常璀璨珍貴,只要看見,就再也不能忽視。
但——
snake捂住臉,肩膀抖動,像在為森蚺的死亡而哭泣,也在為森蚺留下一枚蛋而狂笑。
許清月不敢放下手,她在賭,賭snake會不會玩死她,他一定不會輕易用一顆子彈結束她的生命,至少是像二樓的女生或者周燕那般做一個標本來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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