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分一秒增加的通话时间,自己安慰自己的笑了下,对方肯定是被原主给气着了,不想说话很正常的,没关系,他来哄。
毕竟他哄人一绝。
想当年他可是凭借着这张甜到冒泡泡的嘴哄得他妈笑着给他买了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哄得他爹把私房钱全拿出来助力他遨游世界,甚至哄得他姐每次打完他都心疼的拿钱哄他。
林时乐盘腿坐在床上,对着电话哄道:“老公,你别生气啦,乐乐道歉。”
祝淮站在空旷的走廊上,风声和林时乐细软的声音交错在了一起让他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毕竟从那以后林时乐只有在梦里对他软过,其他时候对他都是带刺的,很凶,就像烟花,一点就炸,但好在是好看的,他也就忍了。
“你下班了吗?我和宝宝都很想你,你回家吧,好吗?”
祝淮还是不说话,林时乐抬头,很苦恼,难道是自己给的台阶还不够明显吗?
他以前随便哄哄谁都会吃的,可祝淮偏偏不吃他这一套,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心情倏尔多云转暴雨。
“好吧,挂了!哼~!”
忽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嗯”,林时乐瘪朝两边的嘴角一下又扬了起来,回了声带着雀跃的“嗯”。
林时乐“嗯”里的雀跃被祝淮成功捕捉,他扭头朝窗外望去,今天和昨天的天气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大雪,但好像又不一样,今天的大雪好像没昨天那么令人讨厌了。
林时乐在等祝淮回家的途中,靠在床头绞劲脑汁的回忆着《娇妻疯狗文学》的剧情描写,但很遗憾,他现在的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还是黄色废料,能回忆起的正经情节少之又少。
现在的他想不起原主是靠什么手段怀上主角攻孩子的,也想不起主角攻和原主之间到底有些什么羁绊。
目前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原主最终的结局不是父凭子贵而是去父留子。
但幸好,他不是原主,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声“先生,您回来了”唤回了林时乐的所有思绪,他掀开被子起身出了房间。
他没有下楼和祝淮碰面,而是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低头打量着楼下吩咐佣人把门前雪扫一扫的祝淮。
他盯的入迷,因为祝淮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大帅气。被盯着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楼上人的炙热视线,抬头望去,两人的视线就这样在空中触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这一撞,撞的林时乐不知是害羞还是尴尬,猛地将视线瞥向了别处,撞的祝淮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在林时乐进屋的同时上了楼。
林时乐靠在门上,捂住心脏,这主角攻帅的也太犯规了吧,怪不得这炮灰会冒着被封杀的风险去爬床。
他回到床上,有些紧张的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摆,既然祝淮回家了,那应该会做的吧,毕竟小说里描述的祝淮不仅有肌肤饥渴症还能一夜七次。
他想着那些不入流的画面在床上绞着腿扭成了一团,可能是太过于激动,肚子突然一抽,将他倏地拉回了现实。
一夜七次肯定是不行的,宝宝会受不了的。
怀孕真麻烦……
他就这样躺着笑了很久,想了很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早上八点,他自然清醒。
房间里的灯一夜没关,他将手臂弯曲搭在自己的额头上遗憾的想原来昨晚的那场激烈-碰撞只是一场梦啊,那他怎么还隐约记得自己爽的……呢?
他打着哈欠坐起身就被身-下那股糟糕的感觉给整懵了。
他急忙掀开被子,完蛋了……
他必须得赶在佣人上楼叫他吃早餐之前处理好眼前的这一幕,不然这要是传进祝淮耳中,他可以换本书生活了。
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做,单靠一个激情四-射的梦就弄-湿-了床单,他就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顶着发烫的脸颊,他笨拙的将四件套换下来丢进了洗衣机。
调试好洗衣机,他悬起的心终于落下,结果好死不死他一转身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祝淮撞了个正着。
祝淮瞥了眼不停旋转的洗衣机,一句话没说。
林时乐抿着小嘴尴尬挥手,眼神闪躲:“早……早啊。”
路过的佣人悄悄瞥了眼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的两人和正在一圈一圈转动地洗衣机,转身就将眼前的这一幕告诉了其他佣人。
“他是真打算开除我们吗?还是嫌我们洗的不够干净?”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严重怀疑他背着我们向祝先生告状了!”
“放心,就算他告了也没关系。你们忘记了吗?他之前一直闹着要走,祝先生只是淡淡回了句‘没有孩子你已经走了’,说明再过四个月我们就可以彻底解放了。”
“可怜了我们的祝先生,为了一个孩子要忍他那么久,等他把孩子生下来,看他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你们聊吧,我去给他弄洗澡水了,要不然我真得失业。对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祝先生很爱那个孩子,所以他可能会以孩子生父的名义随时回来。除非这个家迎来新的主人,而他刚好识趣。”
还想继续八卦林时乐未来的几人被方姨出声打断。
“围在那里干嘛呢?没听见洗衣机停了吗?你们是真打算失业吗?!”
几人听完方姨的斥责,默默闭上了嘴巴,屁颠屁颠地朝洗衣房跑去,将已经洗好的四件套拿出来放进了烘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