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以为水匪一事需得处理几日,却不料林落回来的第二日下午,便要收拾东西再度登船。
水匪一事全权交由了琼州牧与临川太守处理。
总归是在船上见了些让人害怕的东西,于是这回登船,林落是真一步都不敢踏出船舱了。
待转了陆路马车,实在颠簸,林落这回是真不适了。
在马车上郁郁沉沉昏睡了几日。
到了邺水林家早已买下的宅邸后,因着此处比林家主宅稍小,院子又都早就给林氏的主子们分好了,林落便只得了个后园儿里靠着府墙的一个小院。
和在林家主宅时差不多。
不过这儿的宅邸更小,寝院便也更小些。
林落不在意,只由着引路的侍从带去。
路上侍从说着宅邸一墙之隔住着的是裴氏的什么人……
林落实在太困了,昏昏闷闷的没听个真切。
待进屋后他便伏在软塌上睡了,而采绿收拾着行装。
急雨
夏困伏枕好觉长,离了颠簸,醒来便也不再晕沉。
睡醒时已是翌日午时。
睁眼,林落看着软塌边立着的采绿满脸担忧,缓缓眨眼。
见是林落终于醒来,采绿转忧为喜,忙去抬来水任林落沐浴。
稍稍水声,发丝湿漉。待门开看林落懵懂模样退却,清醒几分,采绿才道:“女郎,你吓死我了!”
“为什么?”彼时林落任采绿为他擦着乌发,他缓悠悠地吃着采绿早就拿回来的午膳。
现已是午后,天道却不热。
林落胃口便十分好。
“女郎自昨日午后到邺水后,已是睡了整整一日了!”
早间采绿见林落没起,以为只是累着了,午时取了午膳回来,见还是没醒。
险些以为林落是昏过去了!
“上回落江一事也没人为女郎请个医师来瞧,谁知道女郎身子是否因此有了隐疾……这叫我怎么不担心嘛。”采绿低低嘟囔。
她从未见过林落如此能睡的时候。
闻言,忍不住为之好笑。
林落咽下口中食物,道:“只是路上跋涉太累了,与落江一事无关。”
说起落江的事,林落又想起了裴家那庶子。
不知如今他到了邺水没有。
“唔……”
置下筷子,他略略沉思片刻,忽问:“对了采绿,你可知这邺水的府邸里,有偏门吗?”
“女郎,有的。”
采绿道:“只是与正门相隔不远,时时有人守着。”
这宅邸毕竟不如林家主宅大。
“这样啊……”林落有些泄气。
听林落如此问,采绿便知他是想出去。
她不解:“郎主述职最多一、二月,如今邺水又没有女郎熟识之人,女郎为何要出去?”
林落也不隐瞒:“那裴氏二郎也来邺水了。”
言简意赅,却听得采绿一愣,忍不住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