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瓜的俩人收工回家。
安欣容心情好,难得的对庄言和颜悦色,上车了还不忘关心他的身体情况。
“庄言,你的头还晕吗?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你可不要逞强开车,自己撞死还好就怕连累到别人……”
安欣容不大会关心人,往往关心的话从她嘴里绕了一圈后,变得难听起来,她还喜欢说反话。
不过安欣容说的也是大实话,庄言说:“我的身体情况很好,心率正常,呼吸正常,头不晕眼不花,浑身上下有力,脑子清醒,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你来开车。”
“我不会开车。”
回去的路上安欣容忍不住的盯着他看,怕被现,还要装出一副眺望远方的样子。
和庄言在一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反而很安心。
她忍不住观察庄言的一举一动,看着他每个细节,现,庄言长了一张不输明星的脸,他的睫毛很长,感觉可以放牙签,比她的还要长,羡慕。
仔细一看皮肤也很白,好像没有毛孔,鼻头干干净净,他不吸烟,身上没有烟味,只有淡淡的洗衣粉香气,就算沾了汗水也不臭。
他的头是陆烟修剪的,手艺还挺好,不过要是让她来肯定能剪的更好。
庄言看起来瘦瘦高高的一个人,实际上很重,他中暑时她扶着他在一旁休息,差点把扭到她的腰。
庄言的手也好看,尤其是单手握住方向盘的时候。
她以前看到网上说,男人最有魅力的一面,其中一件是,单手倒车……她当时觉得油腻,直到现在看到庄言,原来是对人不对事,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有魅力。
庄言明显能感觉到安欣容在偷瞄他,和以往嫌弃的眼神不同。
“你看我做什么?”
“我没……”安欣容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转念一想,都被人抓包了还反驳岂不是显得她很心虚?她立即凶巴巴道:“我看了又怎样,谁规定不能看。”
如果忽略她泛红的脸颊和耳朵,这话听着还挺有说服力的。
“能看,你随便看。”
安欣容不自在的撇开目光,看着车子的后视镜:“你和陆烟在一起,是不是想报复晚晚?”
“且不说我是不是要报复夏晚,我先问一句,我什么时候和陆烟在一起了?”
“我两只眼睛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了,你们一起约会,你还心动短信给她,还有今天,她还特意过来找你。”要说俩人没猫腻,她才不信。
“约会是节目组制定的规矩,何况一开始抽签我抽中的还是你,难道我和你一起约会就代表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另外,你别忘了,我们这叫恋综,你懂不懂什么叫恋综?”庄言耐心的像是给小朋友讲道理一样。
安欣容本质不坏,是非对错她能分清,她就是太对人不对事,对于朋友犯错她会坚定的选择站在她身边,哪怕撞了南墙还要一直撞。
“你说我报复夏晚,报复也有个缘由吧?我是报复她当众逃婚,还是报复近段时间夏家故意抹黑我,在网上造谣我出轨?”
安欣容一怔,错愕望着他:“网上的事…你知道了?”
看来安欣容也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他还要早,说不定其他人也听说了。
想到这,庄言露出讽刺来。
“其实你心里也是觉得,一开始是夏晚一家做的不对吧,不然又怎么会想到我会报复夏晚呢,我说的对不对?”
安欣容想要反驳,但她张了张嘴,现喉咙梗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难堪地看着他。
“我不会为了报复一个女人就拉另一个无辜的女人下水,她们在我眼里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是战利品,我要想报复夏晚,绝对不会用这么恶劣的手段。”
安欣容沉默片刻后,问道:“你现在还喜欢夏晚吗?”
“不喜欢。”
“可你当初明明喜欢了她那么久,对她那么好。”
“你也说了是当初,人会变的,换你,费尽心思的讨好一个人,眼看着就要结婚了,结果他半路弃你而去,把你一个人丢在婚宴上受尽白眼和羞辱,你会怎样?”
不用想,她肯定会暴跳如雷,给贱男渣女一个大嘴巴子。
生一些事能看清一些人,生在自己身上才能感同身受。
明明一开始变心的人是夏晚,她凭什么要怪庄言忽然离去,如果不是她松手,庄言怎么可能会离开?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她才想明白?
夏晚责怪庄言不该退婚不该参加相亲综艺,不该这么没体面,可明明不留体面的人是她,如果逃婚的是庄言,夏晚会保持理性淡然离场吗?答案是不会。
就算错的是她,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现实证明,夏晚会靠着打压庄言,来彰显出自己的优越感。
一路无话,安欣容本就动摇的心,在这一刻逐渐分崩离析,她细细回想这些年夏晚对她,何尝不是另一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