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壓下想要立刻來見她的衝動,也沒有人知道於嘉禮和她共處一室的那三個小時,他在樓下看著她工作室緊閉的窗戶時,腦子裡面又在想什麼。
於嘉禮來找她做什麼?
這三個小時裡面,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現在說的話,是深思熟慮後的告知嗎?
明熾聲音啞的厲害:「因為於嘉禮,所以你要和我離婚,是麼?」
程可檸不太理解他的邏輯:「這事兒和他有什麼關係?」
今天下午工作之餘,程可檸總會想到這件事。
她的事業正在穩步上升,而據她所知,明氏的那部分股權早已經在他名下。
說起來,他們兩個也已經過了最需要這段婚姻的時機。
程可檸調整了一下坐姿,淡然說:「我們找個時間去把離婚證領了吧。」
明熾低垂著眼睛,握住方向盤的手背繃緊,突出的筋骨清晰分明。
「如果我不願意呢?」
程可檸倏地對上男人緩緩抬起的黑眸,他重複:「程可檸,如果我說我不想離婚呢?」
她蹙眉:「為什麼?」
他們婚前協議白紙黑字寫著清晰的條款,除了具體的婚姻年限——但目前的情況,她覺得這段婚姻已經沒有了維持下去的必要。
明熾掩蓋情緒,低低地笑:「因為我愛你。」
程可檸感覺自己內心中有某一塊刻意忽視的地方突然塌陷,竟在此時晃了神。
男人生了一雙極其好看的桃花眼,狹長的眼尾挑著上揚的弧度,平時他總噙著不達眼底的笑意,給人一種親和又疏離的感覺。
他善於偽裝情緒,很少有人能看穿他的外在了解他的內心。
同樣的話她聽過不止一次。
她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可我不愛你。」程可檸抿緊唇,伸手去開車門,卻發現車門早上了鎖。
「開門!」
事情好像走向了某個不受控制的方向。
程可檸的肩膀被人不容拒絕地掰過去。
這麼多年的隱忍搖搖欲墜,明熾垂眸看她,她的抗拒像銳利的矛刺寸寸陷入他故作淡然的心。
「檸檸。」
他鋒利的喉結艱澀地上下滑動,是克制的妥協:「你還沒有去見我媽媽。」
。。。。。。。
那頓程可檸朝思暮想的麻辣燙最終是沒有吃到。
話題最終停止在先去看時琴再去拿離婚證上面。
時琴住在淮宜市有名的私人療養院,為了讓她的治療環境安靜不受人打擾,明熾回國前便融資成了這家療養院的股東,並在後面的空地專門開闢了一棟獨立別墅,只為時琴療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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