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尚没定论,新闻就出来了,这其中很难说没有某些人的推波助澜。虽然码了全名,但关联的公司和行业信息明眼人都猜得出暗指的是谁。
“赵工?”
赵思礼抬头:“什么?”
刘珂说:“我觉得林哥不是那样的人。”
赵思礼笑了:“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
刘珂脱口道:“你不喜欢他吗?”说罢,觉得不太对,不喜欢干嘛还结婚。于是换了说法:“我尊敬他。”
正是对未来有些无限畅想的年纪,白手创业走到今天的林世桉显然更符合他心中未来自己的定位。
手机在掌心翁鸣。赵思礼翻过来看了一眼,对刘珂说:“我接个电话。”
下了一夜的雨,今早起床现路两边的树上坠着着晶莹剔透的冰棱。赵思礼走去窗前,向下俯瞰萧瑟的街道,同时将手机贴向耳畔:“爸。”
这是他从海岛回来后第一次接到赵建于的电话,当他点开刘珂转的那条推送,就预料到了会有这通电话,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以赵主任的网,他以为至少要到明天。
下班的时候天几乎黑透了,阴云笼罩在城市上空,随时都可能下一场暴雨,路上的行人无不拢着外衣疾步前行。
赵思礼拦了辆车,告诉司机慢慢开,他不赶时间。
路上堵了一会儿,期间钱雨打过一次电话,声音很轻地告诉赵思礼,说他们都知道了。
赵思礼笑得轻松,问她晚上吃什么。
对面静了几秒:“做了你爱吃的。”
赵思礼偏头看向窗外:“谢谢妈。”
下车时天空隐隐飘雨,赵思礼没带伞,却也没像其他人那样着急躲。他不急着回家,事实上,如果不顾及钱雨,他根本不想回来。
他没带钥匙,在门外敲了两声。
“来啦来啦!”里头先是传来钱雨不清晰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急促,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钱雨打开门,一只手上还拿着小葱,显然是从厨房出来的。
“思礼回来了。”她拿出拖鞋,小声说:“一会儿好好说,千万别置气。”
赵思礼回以一笑。
走进去,果然在客厅里看见了端坐着的赵主任。电视里正在放新闻联播,他双臂环胸,面前摆着一杯热茶。
锅里炖着肉,钱雨忙不迭进去了。
赵思礼叫了声爸,得到赵建于沉沉的一眼。他只当看不见,挽了袖子,转身准备去厨房帮忙。
脚尖刚刚挪了个方向,便被一声带着怒气地“站住”叫停在原地。
“说说吧。”
赵思礼问:“说什么?”
“你知道说什么。”
赵思礼恍然道:“您是说二环那个房子?”他笑着说:“虽说吃了点亏,但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伤了怪可惜的。”
赵建于脸色一凉,里头一直留意动静的钱雨便出来了。
婚后的赵思礼变得有些扎人,钱雨现了,赵建于也现了。他皱着眉头:“是他带坏你了。”
“我一直都这样。”赵思礼却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