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之闻言,甚觉有理:“幸亏你们提醒,我天道盟多少英雄豪杰,岂会轻易遭了朝廷毒手。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天道盟就不会亡。”
“你们有没有现,他们把九哥画得好丑啊,一点都没有本人神采。九哥就是揭了榜前去自,也认不出他来。”
婉儿仔细瞧那画像,打趣道。
“不过张大哥嘛,画得倒是仔细。这哪里像个要犯,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哥。”
几人看着,果真如此,都被她说得有些好笑。
归弢这时低声提醒:“大家小心说话,恐有眼线。”
婉儿吓得一捂嘴,四处张望道:“还好无人,我们离远些。”
“瞧你这胆子,哈哈哈。。。。。。”归弢立马横了她一眼。
“好啊,你故意吓我。”婉儿也回了他一个白眼。
来到僻静处,各人用灰尘抹脏了脸。
刘九道:“老庄主保佑,还好少庄主没被通缉。”
“我一个无名小卒,自然无人重视。”归弢语气顿时颇为自嘲。
“只是狗官好毒的手段,这顶叛乱的帽子扣下来,我一世做不得良人了。也罢,我定与他们慢慢算账。”
四人讨论着,腹中都有些饥渴。便混在行人中,来到路边一处茶楼坐下,点了些吃食。
正巧外面有官兵将一戴孝男子拖行于地,一路拳打脚踢走了过去。
那男子仍在不住喊冤,声音十分凄惨。
几人见官兵路过,特意朝里坐住,不自觉地捂了捂面容。
婉儿甚是好奇,喊来小二道:“难道家里死了人也有罪么,差役怎么要抓他。”
小二细声细气:“这位客官,你可小声点说!连日来抓了好几拨人了,都是为天道盟张客山张盟主,还有本地堂口赵南星赵堂主烧纸钱的。胆子大的还在给他们喊冤,尽被官府拿去了。”
“现在全国各地都有人在给张盟主建庙立祠供奉他呢,朝廷见一个捣一个,正在大肆抓人哩。你想想,张盟主平日里替咱穷苦老百姓出了多少头,现在他被朝廷杀了,哪个有良心的人不咬牙切齿。”
张予之闻言,鼻子一酸。
小二提及的这赵南星乃天道盟见性堂堂主,盟中排行第三,堂口就在启临城。
想着义父曾说,三叔至情至性,义薄云天,乃一方豪杰。
多年前他和义父一战,两人意气相投,三叔就此加入了天道盟,倾力协助义父伸张正义,如今真也遭了毒手?
归弢道:“小二哥敢于仗义执言,实属难得,可是受过张盟主的恩惠?”
“这却没有,小的生来命贱,做这等活,从来都是夹起尾巴做人,逢人就笑,处处退让,家里一穷二白,值得谁来欺辱?”
“就是有些客人不好伺候,赔着笑脸任他打骂几句就过去了,有什么冤屈会砸来小的头上,可没有机会见到张盟主这么大的人物。”
归弢长叹一声:“说的倒是这么个理,若没遭恶人欺压,自无机会见到张盟主。”
被他一番话,又勾起了灭门之痛。
“不过小二哥,没有人生来就是贱命,即使有权有势之人要作贱良民,奴役穷人,我们也不可自甘轻薄,低头认命。”
小二听了,仿佛天方夜谭一般,但脸上的苦笑只是一闪而过。
随即附和道:“客官说得十分在理,令小的大为钦佩。”
归弢顺势给了他二钱银子,小二眉开眼笑,一连作了几个揖,“小的去厨房催一催,定让几位贵客吃得舒舒服服。”
“多谢小哥,你消息灵通,我们还想问问,你可曾听人说起过赵南星赵堂主的下落?”
小二一听,警觉地看了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