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闭着眼缩在地上装死,心想这天煞星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反正今天晚上她不死也得掉半条命,先忍过今晚再说。
“你不说是吧?”戚晚烟咬牙道:“那就别怪我了!”
她在张全两个穴位上按下去,没使多少劲儿就把张全按出了满头大汗。
“啊啊啊!”张全趴在地上痛呼。
他只觉小腹某个部位突发刺痛,并且这股疼痛迅速蔓延至五脏六腑,就像是有把刀子在他体内搅动,让他觉得自己快要裂开。
“你对我做了什么?”张全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戚晚烟坐在桌前翘着二郎腿道:“你们不是说我是天煞孤星命格吗?我不过是借了这星星的一点能量,不过你放心,你死不了,但是疼痛感可是会随着时间越发厉害呢!”
古人太爱迷信,那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份迷信。
她还愁自己的医术和点穴这些手法不好解释,倒是可以借助天煞孤星的力量。
现在看来,原主有让人惧怕的命格不算坏事,反正专克身边人,对她自己又没什么影响。
张全额头的汗越冒越多,五脏六腑的疼痛让他快要说不出话来,只能尽量蜷缩起身体,试图缓解一些疼痛。
“还不说?”戚晚烟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正要伸手再给他来一下,还没碰到张全的穴位,这人就被她的靠近吓得浑身发抖。
剧烈的疼痛让他恐惧不已,也让他失去理智。
他哆嗦道:“在床底下。”
戚晚烟从床底下摸出两个大盒子,一盒是银票,一盒是碎银。
金额不算多,但三年来每月从沈承骁的俸禄中克扣一点也足够他好吃好喝了。
也是个贪财的,估计不敢信任在乡下的妻女,才把这么多钱藏在眼皮子底下。
戚晚烟全都扫刮一空,临走前给张全解了穴位。
她走出好远,张全才慢慢缓过来,痛感消失后他又开始心疼自己攒了好几年的银票,对戚晚烟的恨意更加浓烈。
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黑色小瓶,看着大开的房门攥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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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骁躺在床上等了半天,终于等到戚晚烟的身影。
在戚晚烟出去的半个时辰里,他内心无比焦躁,生怕她被那群下人欺负。
意识到这是担心后,他又立刻驱散了心中的想法,不过是担心没人给他解闷罢了,才不是担心她。
戚晚烟端着两个托盘进来:“我让他们重新去买了菜,你府里那厨子手艺还不错,快看,有嫩豆腐,清炒猪肝,清蒸鳜鱼,还有新熬的小米粥,都挺清淡正适合你,以后没人敢给你吃那种汤汤水水了。”
“哪来的钱?”沈承骁问。
戚晚烟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我让你那管家把他贪污的钱都吐出来了,虽然数量不多,但至少也能过一段好日子。”
沈承骁有些不敢相信,张全爱财,又丝毫不把他这个瘫痪的王爷放在眼里,怎么能轻易把吃进去的宝贝吐出来?
这个戚晚烟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此时的戚晚烟正往床边拖椅子,把那些饭菜放在椅上:“别吃惊,我自然有好办法!来,我喂你吃,你吃惯了清汤寡水,吃这些胃可能会有压力,今天吃个七成饱就行。”
沈承骁看着递在嘴边的筷子,香嫩的味道传过来,竟一时有些感动。
他很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也很久没人待他如此好过,下人苛待他,他不计较,反正没几天活头,还不如早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