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霆妄嗤笑一声,“那舒医生你还傻站在那干什么,还不为你的病人治疗?”
舒晚被秦霆妄忽然的阴晴不定搞得有些莫名,却还是走了过去,一边帮他针灸,一边照例询问身体恢复情况。
“最近头痛的情况有缓解吗?”
“嗯。”
“除了治疗隐疾的药之外,其他的中药有按时吃吗?”
“嗯。”
“还会动不动想要发脾气吗?”
“不会,只是偶尔想杀人。”
漫不经心的冷嗓入耳,舒晚扎针的手一顿,“二爷,这个玩笑不太好笑。”
“呵。”
男人轻笑一声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话。
舒晚继续问他扎针,凑的比较近时,能感受到男人皮肤的温度和有力的呼吸。
视线无意扫到那张薄唇上,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之前在乌江里的画面。
脸颊微热。
她当初跟傅景渊在一起的时候,顶多只是拉拉小手,没有更紧密的接触。
所以在秦霆妄从乌江救起她后,她努力的想要忘记那些画面,那些画面却还是时不时会在脑海里闪现。
许是见她许久没有动作,又没有出声,原本合着眼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
一双黑眸暗流汹涌,深邃冷然。
“怎么了?”
舒晚猛地回神,身子立马后仰,往后拉开距离,“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那天出车祸的时候,二爷怎么会刚好凑巧出现在那里?”
还及时救下了她。
听到这个问题,秦霆妄眸光闪了闪,“凑巧罢了。”
想到什么,舒晚捏紧了手中的银针,“那……二爷知道车里的人是我吗?”
秦霆妄觑了她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知道。”
舒晚一惊,“你知道车里的人是我,所以跳下来救人?”
眉梢微扬,“是,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主治医师,我不能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要死也只能死在他手里。
这回答……意料之中。
舒晚笑了笑,杂七杂八的心思也散了几分,“还是要多谢二爷当时仗义相救。”
仗义相救?
不知为何听到这四个字,秦霆妄心里忽然有些不爽。
只是不等他说话,女人的目光突然下移。
“二爷,你的腰胯是不是受过伤?”
语气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问诊的样子。
秦霆妄默了默,“你倒是挺敏锐。能治?”
舒晚没有答复,“可能需要先去医院拍片。”
他重新合上眼,“没空。”
舒晚:“……”
这随意的口气,仿佛要治疗的不是他的身体。
“二爷,若是有器材的话,也可以让医生来家里拍。”
男人没应答。
想到什么,舒晚出声,“二爷最近忙着跟夫人离婚吗?”
此时的舒晚还不知道,所谓的“夫人”就是她本人。
闻言,秦霆妄猛地睁开眼,直视她的双眸,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