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轻重缓急,柳木木眼下这个状况看起来确实更严重点,方川没跟他客气。
两人走到了审讯室门口,方川
才听到他“嗯”了一声。
一下午,他们对宁远的审讯并不顺利。
他很配合,问什么答什么,可惜没有一个答案是方川他们想要的。没有掌握关键性的证据,根本撬不开他的嘴。
“两位警察同志,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要说我是骗子,这个我认了,到时候上了法院该怎么判怎么判。至于詹宏业先生,我跟他就是普通的算命先生和客人之间的关系,他死了我也很遗憾,但这件事真和我无关。”
“詹宏业有一子一女,你认识他们吗?”同样的话方川已经听他翻来覆去说了好几次,并不为之所动。
“认识,他儿子以前我们吃饭的时候就见过,女儿是在詹宏业先生的葬礼上见到的。”
进来之后,宁远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不过他也很自信,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事。
他的收尾相当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即便是这些专门插手玄学圈子的警察,没有物证没有人证也不能治他的罪。
“你和詹家兄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就是在葬礼上见过一面。”
“是么?”方川抬头看向宁远,“詹妮可不是这么说的。”
宁远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眼睛微微睁大,只是短暂的变化,却被一直盯着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宁远扯了扯唇:“警官,我和詹家的小姑娘无冤无仇的,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方川并不顺着他的话说,而是道:“
刚才我提到詹妮的时候,你很紧张。”
他微微倾身:“是不是因为,你觉得她已经死了?”
宁远这一次没有再说话,他闭上了嘴,似乎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方川又问了几个问题,他不再给任何反馈。
收拾东西走出审讯室,方川对外面的燕修说:“柳木木果然厉害,这小子八成就是幕后黑手了。”
宁远一开始的信心满满,以及被告知詹妮没死后的应对方式,都在告诉他们真正的答案。
“可惜他的背景扫得太干净了,他到底受雇于谁,根本查不到一点线索。”
“没关系。”燕修双手插兜,他看着审讯室的方向,侧脸冷峻,“詹家兄妹还活着的消息已经被封锁,如果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迟早会有人来接手詹家的一切。”
“希望吧。”
“刚才医院传来消息,四点多的时候詹回天醒了。”燕修对方川说。
方川一喜:“走,去医院看看他。”
走出几步,方川又退了回来:“要不要把柳木木一起带上,如果晚上没什么事的话,你们直接去酒店?”
燕修没反对,方川就当他答应了。
柳木木被困在办公室里一下午,燕修每隔两个小时给她换一次符,其余时间根本见不到人。
又没有手机,还没人陪她聊天,她只能趴在办公桌上,拿着纸和笔不停画小鸟。
方川走到她身边,低头看了看:“你在画什么,这么圆?”
柳木木转头,幽怨地看着出
现在办公室里的两人:“这是愤怒的小鸟,代表我现在的心情。”
方川赶忙后退两步,并不想被愤怒的小鸟迁怒。
“我们要去医院看看詹回天,你要不要跟着一起,顺便看看被你救下的同学?”
“走!”柳木木立即跳起来往外冲。
方川拎着车钥匙往外走,走到停车场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声跟燕修商量:“不然我们开你的车去?”
他的“老婆”才娶回家一个月,他还不想发生意外半路变单身狗。
燕修掏出车钥匙扔给他,方川笑嘻嘻地接过钥匙,然后把自己的钥匙扔给后面跟着的两名下属。
三人走近后,柳木木凑近看了看车标,是一个挥着翅膀的小天使,虽然不认识,但是:“这车看着就好贵。”
方川坐上驾驶位后介绍:“我们燕顾问的座驾之一。”
柳木木坐上车,问方川:“你这么贫穷,是怎么雇得起他的?”
方川的面相,跟钱是沾不上什么关系了,不过事业线还挺优秀的,希望她没看错。
方川叹息:“我哪儿雇得起啊,我们局里也养不起他,他的开销都是总部报销,连工资都是上面直接发,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统。”
他们部门刚设立不久,每个地区都派下来一位顾问,据说后续还会有进修过的警员调过来,眼下人手不足,各地区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