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胤听到“豫阳”二字,陡然变色
“什么时候的事驿馆的人可有撤出”
传令兵埋低头“回殿下,已有差不多半个时辰。贼人是从渡口攻的城,驿馆靠近渡口,里面的人应是来不及撤出的。”
萧元胤当即就往楼下走。
古鹏适才见齐王一直沉稳制敌、面不改色,此时却遽然焦急失措,显然是在豫阳城中有极在意的牵绊,连忙跟着下楼,调遣骑兵供齐王差遣。
萧元胤制止住他,翻身上马,“本王马快,他们未必跟得上。此处关隘紧要,灾民可以进,但栖山教人务必严防你带着余下官兵仔细清剿,若敢放进来一个,你便提头来见”
语毕,已扬鞭挥下,纵马疾驰而出。
豫阳渡口附近的巡逻官兵,早已死伤了十之九八。
剩下被俘的几人,被绑了押上运货的马车,送到了此刻已被栖山教徒占领的豫阳县衙。
这其中,也有宋家兄妹和景辰三人。
宋昀厚从马车上被拖下来,站都快站不稳了。
负责押送的教徒,将俘虏驱至县衙大堂。
豫阳的县令张笈亦被擒住,打断了腿,瘫在地上哼哼唧唧。余下官兵也皆挂了彩,毫无反抗之力。
景辰拦住一名押完人、准备离开的教徒。
“你们栖山教过,不伤百姓。”
他将洛溦拉到近前,“她是个女孩家,什么也不懂,不该受此牵连,烦劳把她放了吧。”
洛溦此时已涂黑了脸,头也拽扯得凌乱不堪,不细看,再瞧不出令人觊觎之色。
洛溦闻言,攥了下景辰的手,摇头。
她走了,景辰和哥哥怎么办
刚才在路上为防逃跑,被俘的男子全都被砸打过腿,景辰虽然一直隐忍得像正常人一般,但洛溦知道他伤得决计不轻。
景辰没理会洛溦的示意,继续求那教徒。
教徒看了眼洛溦,拿不定主意,“我得去问问周头儿,你们先在这儿等着”
完,出了大堂,与同伙一起拿铁链锁住了门扇。
宋昀厚倚着墙角,滑坐到地上。
他脸被擦破,还渗着血。洛溦想起自己荷包里还有两片药膏,忙蹲身取出,为宋昀厚处理伤口。
宋昀厚嘶了口气,抬手摸了下胸口,对洛溦悄声道
“我身上,有今晚卖药材得的一千两银票。待会儿他们若肯放你出去,你就拿了银票回长安,想办法想办法帮我把丽娘赎出来。”
洛溦怔了下,却也顾不得询问丽娘之事,只压着宋昀厚伤口,咬唇道
“我不拿,要拿你自己拿回长安去还没到最后关头,哥哥别放弃的话。”
处理完宋昀厚的伤,她又去看景辰
“让我看看你的腿。”
景辰摁住袍角,“我没事的。”
洛溦哪里肯听,拿开他的手,掀了袍角,捋起裤腿,见景辰膝下小腿肿得不成样子。
“都是我哥不好,非让你来豫阳”
洛溦几欲垂下泪来。
景辰原可以在京城待得好好的,要不是因为她哥,何至于被牵连到如此境地
她抑下情绪,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红肿之处,感觉骨头还好。
只可惜手里没有消肿的药,要缓解疼痛,只能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