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抱拳离去。
转身后,嘴角不由牵起一抹冷笑。
真当看不出你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这段时间你破格提拔的还少了?
说白了,就是检验忠诚度和能力成色罢了。
能活下来,加官进爵自然不在话下,司马邺又能得一新助。
死了,那正好将云清等收为私军还不受口舌。
一石二鸟,够毒。
想到此处祖逖笑容更甚。
岂不知这般安排,正是自己想要的最好结果!
。。。。。
五月二月十七。
司马邺见胡人气势甚盛,对洛阳形成威胁,决定迁都长安。
迁都之前,司马邺先鸩杀前舒妤。
胡人又因祖逖作为将军,大杀舒氏,自舒妤叔父以下,舒氏死者二十余人,更丧尽病狂将一应级扔进井中。
钦安、白清尽驱洛阳之民数百万口,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互相拖押。
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
加以饥饿劳累,抄掠践踏,又纵军士淫人妻女,夺人粮食!
如有行得迟者,背后晋军催督,军手执白刃,于路杀人!
啼哭之声,震动天地!
堪比九幽炼狱!
洛阳城内,火光四起。
留下断后的晋军肆意纵火,蔓延度极快。
洛阳城南,祖逖横刀立马,背后晋军铁骑没有出丁点声响。
“重复一边。”
身旁云清躬声道:“奉主命,率一千精锐北伐,金银玉器财宝锦缎皆不碰触,只要皇家藏书,一本不落,事成后埋于山,再与主汇合。”
祖逖微微额,“渡江,收复中原。”
晋军大寨,前方望台。
今天一大早,祖逖就陪着舒妤站在这里,一站就是一整天,也不知到底在看什么。
总不能用眼神把关门给射开吧?
还真是中了胡人的诡计,于帅帐跟晋军们饮宴。
“不对!”
忽然舒妤一声大吼,差点没把祖逖吓死。
可不等询问,就见舒妤急冲了下去,直奔帅帐。
此时后勤正与晋军们正喝的兴起,满面红光。
舒妤冲进来后直接开门见山。
“尔等,传命攻打北方!”
众人愣了愣。
暗想你也没喝啊,咋就醉了。
白天都不敢打,晚上不是送人头么。
“哎,将军这些天太过忧疲,来来来,快入席畅饮。”后勤笑着招手,让人递过酒盏。
怎料舒妤直接将酒盏摔在地上。
“汝!此时北方形同虚设,得之如探囊取物!”
后勤最看重什么?
面子!
众多晋军面前,舒妤摔的不是酒盏,而是后勤的脸。